那年严冬,积雪盈尺,小丫头挎着一只花篮,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是小枫非要收留她,她的脖子上就挂着一块刻有秦字的玉佩,当然她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我就给她起了名字——秦雪。”
这一次,陈少乾夫妇和秦钟都忍不住异口同声:“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啊!”
佣人准备了饭菜,四人围着餐桌坐了。
起初,杨战天死活不肯坐,是秦钟逼着的。
看到陈少乾夫妇一脸诧异,秦钟说了一段往事,最后动情地说:“要不是战天的牺牲,要不是战天悉心抚养,根本没有现在的小枫。”
陈少乾、木清萍无不动容,一起敬了杨战天一杯酒,陈少乾说:“真义士也!”
几杯酒下肚,再次触动衷肠,秦钟哽咽道:“我万万没有想到,小韵的孩子竟然……当年那件公案是布莱顿和阿尔法一手策划,如今布莱顿已经不在,我绝不会放过那个罪魁祸。”
说到最后,已然咬牙切齿。
“秦钟。”木清萍摇头道:“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就让他过去吧,小韵她们都是爱你的,也不想你为了她们拼命,你不是还有孩子吗?或者,比什么都强。”
“姐……”秦钟再次泪水涌现。
木清萍是他大姨子,之前虽让他去死,那是因为他连累木清韵死去而说的气话,此时的表现,分明依然将其当成家人。
陈少乾说:“振东那小子跟我们失散了不少年,所以他妈有些娇惯,变得比较顽劣,但是本性不坏,你不要介意。”
秦钟摇摇头:“怎么会,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哦对了,哥,子昂和子路现在从事什么行业。”
“他们俩啊,都是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是我的骄傲。”
“爸,我就是你的耻辱?”陈振东恰巧走了进来。
陈少乾起身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没见客人在,有没有点教养,你除了会赚钱,还会什么?”
“爸,你不会像大哥那样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吧!”
“你……”陈少乾被小儿子给噎住了。
“少乾,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木清萍不高兴地责怪道,然后冲儿子露出慈祥的笑脸:“振东,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
“哦。”陈振东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在母亲旁边。
常言道:小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秦钟这个外人都能一眼看出木清萍对小儿子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