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对她变活跃感到诧异,但渐渐被她言谈的中肯真诚打动。最近同事家的满月酒,有人还问娅凝凑份子,娅凝积极地参与。办公室里除了很少露面的厂长亲戚,娅凝是经常被这种人情活动漏掉的。
娅凝才29岁,试图隐瞒生活里发生的重大改变,火候还远远不够。在不经意间就把得志的轻浮溢于言表了。
小叶为娅凝的容光焕发喜慰,特别是娅凝所拥有的掌控能力。她曾担忧人际关系中过于疏离有损娅凝的健康,现在看来,只要娅凝愿意,她能够与任何人打好交道。走出“真空”的状态。
毕竟,她不讨厌。
娅凝经常中午出去就不再回来,这不得不让小叶猜想,她谈恋爱了吗?
越想越肯定。
小叶如果能理解“正常恋爱”对娅凝的意义,她更会为娅凝高兴的。可惜,小叶从不需要经历那些不正常的恋爱。
她偶尔旁敲侧击地探问,娅凝不知是不解其意还是装糊涂。
小叶急了,周围明明充斥着多嘴婆,难道就没哪位多事的同事能替自己向娅凝问个明白吗?
娅凝的脾性,小叶仍有些畏难,怕自己直接问了,她虽不会翻脸,但从此很难拿小叶当知己。
她不是经流露对碎嘴人士的反感吗?
这天上午,大家像往常那样无所事事,凑一块儿火热聊天。这一天,娅凝显得比平时更加神采奕奕。
终于有人半开玩笑地询问娅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小叶在核报销单,一听便竖起了耳,让心算到一半的数字化为乌有。
娅凝红晕上脸,一副窘态被几双眼睛捕捉到,所以,她不用回答了。
那人已经在问:“哪里的啊?”
娅凝想了一想,说,“挺远的。”
问答间,一言半语的沾到了**。临场瞎编的急智有种刺激的快感。
“谁给介绍的?”
“亲戚,远房的亲戚。”
四周洋溢的好奇目光,令她背过身将脸偏向窗外。娅凝托着腮,脸上的潮红慢慢消散。让他们去猜吧。凭他们的想象力。
她按照实际的相反去撒谎,周旋地接近到了他。
至少一半的情况下,娅凝的语言不是用来表达,而是用来掩盖的。
她想,自己一恋爱也变得俗不可耐,居然也愿意跟别人谈之一二。
小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娅凝的恋爱问题,是自身以外,最让她记挂的事。她一定得恋爱。高兴之余,小叶也有点犯嘀咕,这事居然是被大伙拱出来,娅凝怎么不跟自己说呢?
另一个疑问也攻占了心头,和娅凝相爱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呢?
她憧憬着和娅凝带着各自的男朋友一起去泉水公园玩。这样,双休日娅凝就不会落单了。
小叶回头看着娅凝望向窗外的背影,突然发现,不是自己影响了娅凝,娅凝的委顿也正被她内部原本就存在的积极力量推翻。
这天中午,娅凝仍然没在食堂吃饭,拎起早晨进办公室都还没打开的包走了。小叶在饭桌上用欣快的腔调偷偷地和男友说,娅凝十有**约会去了。
上了锁的自行车被盗在小镇屡见不鲜。陶煜很窝火,他想不通,这栋楼竟然会来小偷。前天中午他回家小睡了一会儿,没把车搬上来。
“你的车被偷过吗?”他问娅凝。
“没有,一次也没有。以前骑车,我都上两道锁的,回家也不停楼栋,搬进屋,后来嫌搬得麻烦,就走路上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