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状不可理喻的荒诞。她透彻的心灵无数次飞行到生命的尽头,令“活”附加了一层层的崇高与低俗的诱惑。看破引发的疾患,亦能够转化为力量。只要她愿意。她会从对其他生活类型的暗暗鄙夷中找到对自身的珍重。
“他们更加无趣的活着,这些家长和孩子,像驴拉磨一样摆脱不了牵缠。把钱交给我为了图个心理安慰。”工资被拖欠的工人仍愿意将钱花在孩子的教育投资上,对课外辅导深信不疑。
母亲张罗来一名初中生,是她老同事的孙子,家中的爸爸下岗,娅凝只好将收费降低。她教了几次,得出结论,以孩子的智力即使读了高中考大学也很困难,问他愿不愿意考职校。
“我爸可不想我当工人了,他要我上大学。”
“职校也不全是当工人。”
“我肯定要考大学的。”
小家伙把诚恳的建议当成讽刺,不满地嘟起嘴。娅凝笑笑作罢。他倒是比小学生用功,每次订正的题目写得工工整整,然而他的努力总像是把玻璃杯一个个垒起来,越努力,破碎的概率就越高。他的妈妈说,如果孩子能考上重点高中,她和丈夫可以每天只花两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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