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那声呻吟是景青发出的。可是我又不敢睁开眼睛去证实,如果景青真在这里死了,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兵刃交接的声音渐渐没了,我猜肯定有一方倒下了,但是是谁呢?
我的呼吸渐渐加重,心跳也越来越快,到底是谁活了下来呀!
突然,一个男人的气息靠近了我,我正欲睁开眼睛看是谁,却被他捂住眼睛:“不要看。”
我心里暗喜:“景青。”
景青的声音一如平时的云淡风清:“我不希望大人看到我这付狼狈的模样,失礼了。”他说完用一根布条蒙上我的眼睛。
我挣扎地扯下,看到一身血迹的景青,震惊地说:“景青,你受伤了!!!”
景青摇摇头:“这都是别人的血。”别人的!?对哦,那些人都被景青杀死了,我忍不住想看一眼那些人的尸体,却被景青挡住视线:“大人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我无奈地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和他说:“景青,我和你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看的呀。”
景青说:“太血腥了,怕污了大人的眼。”
看他这么执着,我也不好太过分,只好叹一口气,说:“罢了。我们赶快赶路吧。”
景青:“好。”说完他跳上马。拉起僵绳,策马而去。
人倒霉起来真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在夜里赶路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乌云密布,电打雷鸣。然后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最后我们被迫无奈地进一座破庙里躲雨去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我这个人的体质很差,身体又不好,哪怕景青给我挡了不少雨,但是我当天晚上还是发烧了。这可苦了景青呀。
景青摸着江南瑜的额头,异常炙手,他担忧地抱紧她,这里是野外,找不到大夫,而大人的病来的又突然又严重,这下可怎么办呢?
他正想着怎么办呢的时候,怀里的江南瑜突然挣扎,他连忙抱紧,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大人,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话起作用,他怀里的江南瑜也渐渐安静下来了。
景青无奈地苦笑,捏捏江南瑜的小鼻子说:“大人呀,您呀,真是不能让人省心呀。”
这场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停,太阳缓缓升起,一切又恢复了昨天的生机勃勃。
我睡了一夜,病好了一点,睁开眼就看到景青的腿,天啊!我昨晚是枕着景青的大腿睡了一夜。
我忍不住转头看景青,他靠着神台睡着了,眉毛不舒服地拧着,我想他不舒服的原因可能是他的大腿被我枕了一夜吧。
我小心翼翼地坐起,伸手按上他的腿,给他按摩,希望能帮他缓解一下难受。
果然,我看到他的眉头比刚才舒缓了一点。这可大大地激励了我,嗯,我要好好地帮他按摩才行。这样想着,我就更加卖力地去给他按摩。
过了好久一会,景青就醒了,他揉着眼睛看着我说:“大人,你醒了呀。”
我说:“我早就醒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你。”
景青伸手摸上我的额头说:“大人觉得好了一点了吗?”
我笑着说:“好点了。”
景青说:“咱们还是去一下附近的小镇给您看一下大夫吧。”
我摇头说:“不,我们立马赶往战场,只有我们到了军营里,才不怕被人追杀,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必须立马离开。”
景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