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有半分看轻你之意,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赵元廷用头抵着夏沐瑶的额头,柔声道。
“我懂。”夏沐瑶面色缓了缓,再未言语,重新扭头望向皇城。
站在不同的高度,便有不同的视角,也便产生不同的信念,南夏大好江山,她要夺回来。
是夜,赵元廷果然留在了佑福庵。
静宁师太坐在诵经堂里,闭目凝神,只希望夏沐瑶能有足够的智慧和定力能保护自己周全。
夏沐瑶的寝房内,赵元廷正裹着夏沐瑶在床上,他等了太久,。他一遍遍吻她,一遍遍喊她的名字,他从未如此这般的迷乱过。
夏沐瑶被赵元廷着,吻着,意识时远时近,但她时刻记着静宁师太的话,要守住自己的身体,和亲去北胡,第一件事便是要验明守宫砂的。
故而,赵元廷只要不进,所有的一切她都由着他,反正这三年,她欠他的,他原本可以不救她,原本可以不等她长大便了她
赵元廷哄了半夜,都未能令夏沐瑶接受他,他不由有些气恼,干脆想用上强硬的手段,但是夏沐瑶白嫩的小身子蜷着,泫然欲泣对他求道:“你别这样,我好怕。”
夏沐瑶一示弱,赵元廷便狠不下心去,他伏在她身上,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憋的难受,伏在夏沐瑶耳边轻声唤着:和硕,和硕
在床上僵持了近一个时辰,夏沐瑶困的昏昏欲睡。赵元廷最终是心软了,忍住自己排山倒海的,将夏沐瑶拥在怀里,看着她疲乏地睡了过去。
赵元廷的手抚过夏沐瑶的肤,如丝绸般滑腻,令他爱不释手。这种感觉已令他心满意足。说到底他不缺女人,但所有的女人都不及夏沐瑶带给他的心灵上的满足感,也正因如此,他有耐心等了三年。他对夏沐瑶的里,情比欲要多的多。
翌日,天未亮,赵元廷便悄悄起身离开了佑福庵。
夏沐瑶仍旧睡着,赵元廷为她盖好被子,在她孩子般乖巧的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想到她昨晚羞怯的模样,心内是从未有过的柔软,端详了好一会儿,他才悄悄离开。
赵元廷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夏沐瑶。
隔了三日,赵元廷再到佑福庵,听到的却是夏沐瑶去世的噩耗。
夏沐瑶留了一封遗书给赵元廷,当从静宁师太手中接过那封遗书时,赵元廷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撕裂开了。
遗书的字迹确是夏沐瑶的:
元廷,时光荏苒,在你身边已三年,原以为我此生便在这庵院里平淡度过,但那天你带我登上山顶,瞭望这般大好河山,终令我不能再逃避现实。这江山原本属我南夏,今却易主,我的皇室族人皆已亡故,而我却在仇人身边苟且偷生,每每思及此便心如刀割,不能释怀,无颜再生。
故我今日离去,是最好归宿,从此恩怨两清,不再相欠。
待我离去,请你将我忘却,生离死别,这世间本就如此。若有余情未了,亦只能寄情来世,你我生于平常人家,恰好的年纪相见,相守,弥补此生遗憾。
和硕
绝笔
赵元廷握着这封信,绝笔两个字刺的他闭上了眼睛。
良久,赵元廷睁开眼睛,“和硕的”努力的许久,遗体两个字终是未能说出口,“和硕她现在哪儿?”
“自她失踪,老身发动庵院所有人出去找寻,并未见尸首,却在山顶的崖边发现她挂到树上的衣物碎片,想必她已葬身崖底。”静宁师太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