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虽怪自己用力过猛,还是不浪费时间在自哀自怨上,而是迅速想着对策。
不过片刻,他就已定好计划,要怎么甩开这烫手山芋。
而得了新任命,喜滋滋的吕布还得最后往前上司那一趟,三言两语解释完,这对义父子就闹得险些大打出手。
吕布因知晓自个儿如今是前程似锦,心情好极,也不跟丁原这小气老头计较,麻利躲了飞来的花瓶茶碗,草草收拾了简单行囊,就归去新上任的燕司空府上了。
吕布一路风尘仆仆,刚进屋里喝了口热水,就准备除盔卸甲,不料下一刻就听得亲兵报,董卓去见了燕清。
“你说什么?!”
这还得了!
吕布差点没被这平地惊雷给炸得飞起,浓眉紧蹙,毫不犹豫地就转身出去,直奔主厅了。
可他在丁原那耽搁得稍久了些,待赶至正厅,已是空空如也。
本就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董卓同燕清,早就散开了。
充其量是给调解的袁隗个面子,假意握手言和罢了。
吕布焦躁地在厅里踱了几圈,又俯身摸了下案几上尚温热的茶盏,脸色沉沉。
而燕清带着懒懒的假笑,将皮笑肉不笑的董卓送到府外,一回身进厅,顿时眼前一花,犹如瞅见一尊背后焚有熊熊地狱烈火、戾气十足的修罗雕像。
“奉先这是怎么了?”
燕清被小唬了一下,不由奇怪道。
吕布咽了口唾沫,才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给一并吞了,却还有些压抑不住的火气蹭蹭地往外跑。
他正经劝诫道:“董老贼是为奸诈豺狼,居心叵测,恐未消害燕司空之心,不宜同他私底下会见。”
没他侍立在侧,假如那董混账输红了眼,破罐子破摔下非得害了燕司空,那该如何是好?
别的姑且不说,燕清要有半点差池……
那自己眼瞅着要变得亨通的官运,还有那享之不尽的眼福,眨眼就得烟消云散了!!!
燕清的心思主要还在另一桩事上,闻言眨了眨眼,略有感动。
虽然他心知肚明的是,偶像之所以这般看紧他,多是建立在他同对方利益息息相关的基础上,也还是感到莫名的满足。
他诚恳道:“奉先所言极是,往后定当小心为上。”
吕布居高临下,悄悄摸地睨他一眼,勉强满意了:“唔。”
燕清笑了笑,指着另一张供小憩用的长榻道:“奉先不妨也坐。”
忙了两天一夜未曾阖眼,四处奔波,又将面临好几场硬仗,燕清已是累得够呛,不想再讲究什么风仪架子了,只愿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不等吕布回应,就先坐在榻上,也不唤婢女进来,自己将鞋履随意蹬掉,又将衣袍下摆一了小撩,抬了上来。
浑然不知一副不苟言笑的高冷模样的吕布,正凝望着那一小截他刚刚不经意间露出、竟比雪缎做的袜还要白皙,在绰约影跃的柔和灯光下,散发着细腻润泽的光的小腿肌肤。
也彻底忘了刚刚的憋气不满了,渐渐双眼发直,口干舌燥。
燕清只当吕布是感到拘束,才半天都没动作,便兀自枕着一臂,另一手将稍乱的长发往后拢了拢,笑眯眯地招呼道:“奉先总不会是感到扭捏了吧?快坐罢。”
随着衣摆飘落,那一小截惹人怦然心动的薄软香肌也被隐没在后。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怅然若失之余,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也忘了该客气推辞几句,就在榻上一屁股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