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这么说,光启愧不敢当。”
伴着一阵爽郎笑声,那徐光启身着寻常儒生长衫,也没有戴帽,只在头束了方巾,走了过来,便虚抱一拳,微微一躬,便是向刘玉波行礼。
侍立一旁郑宫不禁嘀咕道:“这人也真是大胆,哪有见了都督还这般倨傲无礼的也真的当看的起自己。”
郑宫乃是今年新近侍从室的哪曾见人在刘玉波面前如此模样,台湾下不论官员百姓,谁见了刘玉波不是毕恭毕敬,礼数唯恐不周的除了赵钱孙三人,便是韩飞、袁进、李忠这样的在外的统兵大将,每次回台述职,乍见张伟还需一跪行礼。哪有象刘玉波一般揖让行礼的。
他虽说的小声,但徐光启却还是听见了瞥了一眼,见是他身穿着侍从室的官服,心中也是明了这人为何会生气。他一生除了敬佩刘宗周等几个儒学大家,又何曾对哪一个达官贵人弯腰过他虽不是东林大儒,但与东林交往密切,寻常官员见了他也是忌惮的紧,若不是应了自己学生孙元化之邀,说台湾对待天主教甚是宽容,西学更是普及,加他又听闻了刘玉波的威名,只听去了台湾人都说台湾富庶,和平安定又有听说此人军强马壮,怕是南方一大祸,为了打听情况他才来这小小台湾,否则他这位海内名儒又怎会屈身来这小岛。
他也是有肚量之人,在说现下在人家地盘,若是为一小儿闹脾气,也太不值当,便也不生
气,只笑ii向郑官道:“老夫也做过翰林院检讨,虽是品秩不高,但到底是明朝之臣,怎么见着你家大人,却要行大礼”
又向刘玉波道:“都督归台不久,却怎地想起到我这蜗居来”
刘玉波正欲责骂王柱子,因徐光启动问,只得先答道:“换老先生身为国内大儒,又专注西学,清名更是遍传大江南北,刘某虽是居于小岛之,却也听过先生的你的大名,也是一向心慕不已。难得大贤屈尊来我这蛮荒小岛,却因公务繁忙,不想怠慢了先生,真是罪过罪过。是以从吕宋一回,便欲来拜见,又因前番挤压公务太多而耽搁,拖延至今,尚乞先生莫怪才是。”
说罢大骂那郑官道:“你这小子知道什么徐老先生的名声谁人不知,天下士子都是仰慕的很,若是让国内士林知道我刘玉波在徐老先生面前如此失礼,我就是砍了你脑袋,也难消我恨。”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玉波以他在台湾如此身份地位,却深自谦仰,又说了一车徐光启的好话,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况且徐光启虽是清高,到也不是全然不知世务,他那里当得天下士子的仰慕。要知道他一直潜心于西学,反倒还被正统的士子误解。
因为他向传教士学习科技知识的同时,他对教士的传教活动也进行了协助,帮他们刊刻宗教书籍,对传教士的活动也有所庇护。他的这些行为,多被朝臣误解,加与其他官员的一些意见不合,因此他辞去工作,在天津购置土地,种植水稻、花卉、药材等。万历四十一年至他来台前,他都在天津从事农事试验,其余时间则多是往来于京津之间。若不是有这般他还来不到台湾。
见刘玉波如此夸赞他,他也不好在追究下去,便向刘玉波一笑,只道:“都督屈驾枉顾,但是我请也是
请不来的贵客。只是蜗居简陋,请您委屈一二。”
当即往内一揖,请刘玉波入内。他这里偏门小院,外表看来破败不堪,内里的小院到是收拾的干净整洁。那满墙的丝瓜藤已是郁郁葱葱,虽未到开花时节,却也生的其是兴旺。其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