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虽是大喊大叫请李忠在听他一言,但是李忠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对于吴阳的话装做充耳未闻,端起茶来抚了抚,小口的品尝起来。
下午,辽东赫图阿拉老城,努尔哈赤集结三万兵力再次准备向大明征伐,意图将大明最后的一只犄角清河城拔掉,本意他是准备在推迟几天的,但不知为何近日不断有大量的物资车队进入清河,并且清河城不断的在加固,他自知己方不善于攻城,若是仍由清河守将邹储贤这名干下去,只怕清河会彻底成为嵌入他地盘的一颗钉子,到时明军集结大军而来,有了这一个稳固的据点,便可以集结于清河,徐徐向赫图阿拉推进,那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三日后,八旗大军压境,彻底的将清河这座孤城团团围住,清河守将邹储贤号令士兵城守备,随后登城墙勘察敌情,望着那城下严正以待,旗帜鲜明,战意旺盛的后金军队,心中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自抚顺陷落后,他就已经开始修筑堡墩、寨台,以防御建奴攻城,不但得了辽东经略杨镐派游击张旆率五千军来帮助守城,又得到南方一名为何立的爱国客商相助,不得多了许多的物资害的许多兵器,现下整个清河城有军士万人,兵刃也足,防御力量远比抚顺为强,唯一有缺陷的便是时间仓促,清河的守备并不坚固,若是奴尔哈赤对清河城是志在必得,亲自率领主攻清河城,只怕守不了多久。
邹储贤忧虑之际,原抚顺游击李永芳骑着一匹
高头大马出现在清河城外,离城楼两百余步,在火枪和弓箭的射程之外,他可不想因为向清河城守将邹储贤喊话劝降,若是不慎就去了性命,这可不值当。
李永芳现在的身份是大金国三等副将,顾忌道他家眷都在辽阳,奴尔哈赤为了让他死心塌地的卖命就把自己的孙女也就是阿巴泰的长女嫁给李永芳为妻,一个月前在赫图阿拉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以此笼络李永芳,现在他已经开始采纳黄台吉的建议,不视汉民为仇,也不抓到汉人就杀,准备安抚汉民为其所用,为其耕作,制造兵甲,供养精锐的八旗大军,使大部分女真人能迅速的脱产,为其所用。
而李永芳作为大明朝第一个降将,当然要恩抚重用,从抚顺掳来的汉民重新编户后都归李永芳管辖,李永芳的权势胜过当抚顺游击时,额附李永芳对奴尔哈赤一是感激涕零,二是担忧自己前途,他心中不是没考虑过战败之事,在他的心中若是以后大局不妙,他自然是要拨乱反正的,但在此之前还是得狠狠的打击大明军队,不然日后这么抬高自己的价码是以逢战皆为前驱,利诱劝降,让八旗军兵不血刃拿下了不少堡塞,此番奴尔哈赤围攻清河,李永芳来满怀希望来劝降邹储贤诸将,一是要为大金立新功,二是他心中也不是没有防备的,所以希望辽东的汉军都归附与他,只要自己有军权,日后投哪家都是可以的。
李永芳高盛喊道:“邹兄,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何必刀兵相向,现下明朝昏暗,欺我后金百姓,大汗以“七大恨”讨明,乃应天命,下应民心。邹兄你何苦抗拒我大金兵锋,不如你归顺我大金,到时高官厚禄自不必说,你我二人也可再叙往日情分。”
城头邹储贤高声回话道:“李贼,你这无君无父的鼠辈,有何脸面与我称兄道弟,我呸瞧你那青瓢的
脑瓜壳,我真替生你养你爹娘感到惭愧,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这狗贼不但侍于蛮夷,还为这些蛮夷摇旗呐喊,与闻屎而食的老狗有何区别,恬不知耻我劝你还是迷途知返,否则待到日后朝廷大军亲至,只怕只有灭亡一途。”
隔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