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李永芳的新岳父阿巴泰,阿巴泰比李永芳还小一岁,对这个老女婿极其看不惯,说话向来没好口气,平日里连尊称都没有,指直呼他姓名。
李永芳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城楼的明军将士,说道:“岳父大人你也看到了,邹储贤不肯降。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请大汗发兵,速速攻下清河,免得夜长梦多。大汗说了”
话没说完,阿巴泰就打断道:“李永芳,父汗还在准备攻城器械,现在还有时间,你继续劝降。”
李永芳见阿巴泰态度坚决,只得屈辱的转身对城喊问:“邹兄,你我兄弟二人何苦如此呢你有何条件尽管说我一定会让大汗满足你的。”
邹储贤哈哈大笑:“鼠辈,你当真是不要脸了吗你要满足我,那就拿努尔哈赤这老贼的人头来,那我到是可以考虑向朝廷求恩,放你一马。哈哈”
阿巴泰一听这汉人守将都侮辱起了父汗,不由甚是恼怒,找不气撒的他,狠狠瞪了李永芳一眼,喝道:“退下,尼堪果然都是些不见刀头不知畏惧的人,待到城破之时,他定然也会乖乖投降的,到是看我怎么好好的羞辱他。”
李永芳知道他在说自己,内心大惭,灰溜溜退下了。
奴尔哈赤这边攻城器械也准备完毕,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立即下令攻城,有
了攻陷抚顺的经验,后金军这回准备更加充分,城头驾云梯、城下挖墙角,攻势异常凶猛。
清河堡虽然为防备建奴攻城已准备了数月,且地处抚顺东南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守军也有万人,比抚顺的守军多了数倍,但此时攻城的后金军队也比攻抚顺时人多势众,清河城防也没有加固好,身披重甲的后金死士源源不断的奋不顾身不断发起冲击,城头的明军也以火炮、火枪、弓箭、擂石还击。
不多时老旧的火炮对攻到城墙边的后金披甲士已经没有威胁,火枪、弓箭对这些身裹三层厚甲的后金死士的杀伤力也极为有限,还不如滚木擂石,清河保卫战从一开始形势就极其凶险,邹储贤、张旆等明军将领这时才感到对建奴的战力还是估计不足,这时也不容多想,只有督促士卒拼死守城,希望沈阳那边的援军快点来。
清河堡之战极其惨烈,参将邹储贤、游击张旆、守堡官张云程率各自亲卫家丁城督战,从午前直至傍晚,后金死士十余次攻城头,都被守军以数倍的伤亡遏制住。
天黑下来了,但城外明月却异常的明亮,将城内城外历历可见,守城的明军已经疲惫不堪,战死的军士都无暇拖下城楼处理,但八旗攻势不减,三万八旗兵夜以继日轮番攻城,对后金八旗军来说,长途行军、连日鏊战是常有的事,但对承平已久守城明军将士而言,这样艰苦的战斗是生平第一次,全靠一股血气以及官前线督战才维持的了,本以为到夜里建奴会暂时退兵,那样明军就可稍事休整,而现在,后金攻势依旧不减,只得鼓勇再战。
深夜城内的邹储贤依旧苦苦支撑,此时他已经折损了四千兵马,以及逐渐难以为继了。而城外的奴尔哈赤也是心急火燎,清河堡明军抵抗之顽强超过他的预想,攻城的八旗军主力
已折损一千余人,比起抚顺之战简直天差地别,这些可都是随他征战十年以的精悍猛士,后金人口不多若照这样折损下去,他耗不起,他的披甲军死一个就少一个,现在他已经不得不远征更远的部落去获得女真壮丁了,这就意味着他短期之内无法补充,他可是心疼的要死,虽然战斗力有限,不必明军他的那些士兵都是绝对合格的士兵,个个都是一把野战好手,不过他虽心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