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收拾一下吧?”她说:“洪一忠的飞机马上就到了。”
她看着他快速地穿上衣服。自从彪叔儿子的婚礼之后,她就对他进行了重新安排,她在他的家中为他安排了很多他喜欢的衣服。“还有两周就春节了。”她说,“是否一起过?”
这是他第一次考虑节假日,以前的这个时候,忙于各种应酬,正是他赚钱的好机会,即使是那时,每个节日也都是神圣的。去年的时候,他正带着一个小妞在异国,他正准备向她求婚,和她结婚呢。
“到时候再说吧,不过,我可能要很忙”这是他每到逢年过节就需要渡过的一个疯狂之夜,和他的朋友们开怀畅饮。他不希望带着她,他并不感到内疚。
她帮他穿上外衣,并打理了一下。滕梓赫极爱整洁。她发现他表情有一点小的变化,原来是衣服的颜色有点艳,她低声说道:“洪一忠不会注意到这些的。”
她送他出门的时候,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满脸的笑容,她也由衷地感到喜悦。他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只简单地说:“你回去吧。”他最讨厌过长的道别。
一切都有他的秘书和助理安排妥当。一辆车在他的房前等候着,车里坐着他的助理和秘书。滕梓赫停好车,钻进他们的车里,向机场开去。助理去接洪一忠,他在车里等着。洪一忠一上车,他们握握手,车向滕梓赫住处驶去。
客厅里只剩下他和洪一忠两个人。他们之间关系冷淡。一格结婚以前,在本书对他生气的那些日子里,洪一忠阻拦他和林宗彪接触,造成了他事业上的低谷,使他至今不能原谅洪一忠。洪一忠从来不为自己的任何事情做出辩解,他没法辩解。人们对彪叔牢骚满腹,往往不敢直接对他发泄,洪一忠的部分职责就是一个避雷针的作用,默默地承受着这些怨愤和牢骚。
“彪叔让我来帮你一下,这事我想在春节前办好的。”
滕梓赫抬抬手说:“产品已经上市,现在关键是看消费者的看法,他们的反应。”
洪一忠很有分寸地说:“他们的反应如此重要?是被动反应还是主动反应?我看你只不过是徒有虚名。”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当然,很多人都是靠这种虚荣活着。”
滕梓赫有点愤怒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产品还没有全面上市,更不要说消费者的反应了。彪叔也不是不知道,你从几千里之外赶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是徒有虚名吗?”
洪一忠忧虑地说:“我只是彪叔的一个信使,但是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商议了不少回。他为你,为你的事业担心,觉得你应该提前把一些事情圆满的解决,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的,特意赶来。梓赫,你应该变得老练一些。别再以为别人称你为商业天才,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智者、一个强者。”
滕梓赫斟满了酒,放声大笑,“义父应该很了解我。”
洪一忠撇着嘴,鄙视地注视着他,“喝酒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去你妈的。”滕梓赫说。
洪一忠的脸顿时变得毫无表情,“好吧,我就把这事当做纯粹的公事。”
滕梓赫放下酒杯,走到洪一忠面前,“忠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我也实在憋得上。我当时想杀了普伟,我又不敢责怪义父,只能拿你出气。义父生我的气,拒绝在电话中和我谈话,我去芙蓉城,你总是挡着我的道,所以当时我怨恨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