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跃上马背,俯身将自己的身子紧贴在马上,双手抓住阿曦脖子两边的鬃毛,双腿夹紧马腹,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骑马了,南宫渊现在所为是为了驯服阿曦。
可是面对雪狮骢,这是能轻易做到的吗?当然不可能。
阿曦忽然极速得跑了起来,南宫渊听见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整个人恍若置身云端,身体也随着它奔驰的步伐而律动。渐渐忘我而放松警惕之心。恰此时,阿曦猛地一转弯,南宫渊不察,半个身子被甩了下来。
一个激灵已是悬挂在半空中,腰部一用力翻回马上,却还未坐稳,阿曦前肢一曲,登时被甩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阿曦似是还不觉泄愤,想在他身上踹两脚。
“阿曦,不许胡闹,回来。”云心染适时出声,止住了它这一暴力举动。阿曦回到云心染身侧,委屈的小眼神,不安地用它的前蹄在地上划着。
云心染走上前,查看南宫渊的情况,阿曦那一下不至于要了人命,却也能让他疼上好几天,蹲下身轻轻推了他几下:“死了没?”
“唔。”南宫渊闷哼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没呢。”“你扶我一下。”
云心染不算粗鲁地将他扶起,黑发至脊背处滑落,拂过他的脸颊,留恋处几缕清香,心神为之一怔。
“怎么了?”
“疼。”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阿曦有多大能耐,你就敢狂妄地上前去驯服它。没把你弄死是阿曦‘蹄下’留情。”云心染毫不留情地出言讽刺。知道疼,没傻,应该是摔肿了,能站起来,不吐血,面色也还算正常,阿曦下手不算狠。
南宫渊掩饰了自己刚刚的呆怔,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你当年驯服它的时候,用了多久?被摔几次?”
“我……不记得了。”云心染忽听得他反问,一时间脑子空白一片,她不记得阿曦是从哪里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驯服一匹傲性的雪狮骢的,那一段记忆对她来说似乎是空白的。
南宫渊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记得就算了,估计是比我摔得更惨,指不定还被马蹄子踏了十几脚,幸亏没有毁容了,不然将来你还怎么嫁出去啊?”
默……放阿曦踩死他行不行?她这次绝不会拦着。
瑞安站在南宫渊身后,忧郁而颇为可惜地看着他:“主子,上官府派人送来太傅嘱咐,让云小姐和景世子一块儿回上官府。”
一瞬间两人的脸不约而同地阴沉了。瑞安被他们阴暗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结巴了一句:“景世子……景世子…应该…片刻就出来了。”
四周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云心染:奈何桥不是那么好过的。
南宫渊:谁知道有小鬼拦道。
云心染:那可是大魔王。
南宫渊:弱美人算什么大魔王,本殿下让他两只手。
一切对话尽在来回几个眼神中,瑞安只见二人对视片刻便靠在宫墙上等人了。周边的冷气也散去了不少,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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