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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生疑
的针脚,虽极为相似,可细微处仍有差别,两种丝线的交叠也略有不同,应当出自两个人的手才是。”

    闻言,文慧皱了皱眉,将两只荷包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如他所言。

    “还有这封信。”傅云月将信件交到他手里,“这种纸张在多年前的边关还算常见,近些年却愈发稀少了,中原更是从未有过。这种纸为免风沙吹袭,上浆时要比中原的宣纸更厚两层,这封信亦是如此。”

    文慧显然认得这封信,当年从宁国府搜出时,他还颇为惊愕。

    “这封信又如何?若本官没有记错,这封信应当一直收在刑部,你是如何得到的?”文慧不由起疑。

    “下官是如何拿到这封信的,待查明真相,下官定会向大人澄明,眼下更为重要的,是这封信的真伪。”傅云月道。

    文慧皱了皱眉:“你难不成想告诉我,有人仿了宁国公的笔迹,栽赃嫁祸?”

    “这信上的笔迹的确是宁国公的,但栽赃嫁祸也的确是真。”傅云月在他疑惑的注视下,依顾如许之前教他的法子,取来一杯水和一张刀片,开始刮纸,待纸濡湿后,又将其吹干,反复数次,两层纸张之间,终有了缝隙,他揭起第一层纸时,文慧的脸色就变了。

    接下来,便是一纸二分的情景。

    傅云月将分成两半的纸递到他面前,道:“这封信,只有一半是宁国公所写,另一半则是怒图人留下的,下官经由多放辗转,终于得知,这半封信原是宁国公写给远在边关的顾淼顾将军的信,一时的巧合,让人找到了断章取义的机会。”

    “同样的纸张残片,在郑大人家中寻到,拼凑一番后,便成了这样。”他将顾如许交给他的那一角布防图纸,摊在了文慧眼前,“前些日子死在天牢中的胡姬,其实是怒图的细作,陛下已然开始怀疑郑大人,不知大人您是如何想的?”

    文慧沉默须臾,道:“此事陛下未曾同我提过,但本官一直认为那些胡姬留不得。”

    最初建议陛下提防那些胡姬的人,便是他,陛下的做法虽说堵住了悠悠众口,也监视了那些女子,但他一直不大放心,故而亲自前去郑府拜会,试探于那些女子。

    其结果,虽还是无法笃定,但他走时也曾叮嘱郑大人,定要小心提防,然怒图人离京不久,郑大人便上奏,让那些胡姬留在府中伺候起居。

    既然已经出现了一名怒图细作,还是被陛下捉住的,郑承难辞其咎。

    本是个怠慢疏忽之罪,可看到这一角图纸的瞬间,他的心忽然就悬了起来。

    “大人想必听说过宁国公曾在镇守边关只是,绘制过一张大周边境布防图。”傅云月道,“后因那一桩案子,致使此图始终下落不明,若是没有记错,当年带兵前去宁国府查抄之人,郑大人就在其中,这巧合未免牵强了点。”

    “你的意思是,郑承偷偷拿走了布防图?他为何要这么做?”

    傅云月叹了口气,道:“其实下官也不愿这般怀疑郑大人,您是站在此案属实的立场上来看郑大人,自然会觉得此举令人困惑,但若是此案所言不实,冤枉了宁国公,那么郑大人当年所说的便是伪证。

    郑大人为何要栽赃陷害宁国府,与宁国公当初举荐林相国入朝,以及郑大人在江北度过的那三年息息相关。他说了什么,又是谁给他的胆子和机会,就值得大人寻味了。但总而言之,郑大人若真的藏起了这张布防图,那么陛下越是施压,他就越是想为自己找退路,此事不得不防。”

    他的话,仔细寻味下的确有几分道理,他的怀疑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看着眼前的证据,文慧陷入了迟疑。

    宁国府一案,可是本朝禁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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