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这个点总会碰上顾焕兴跳进河里洗澡。这里离他们大队比较远,没遇见多少老乡,一般那些下河洗澡的男人都会选浣衣姑娘多的地方,跟女人们有说有笑讲几个笑话听。她是从不参与这类事情,怕引来流言蜚语。
魏喜躺在地上不动,她不想顾焕兴发现她。
她似乎能想到,要是她撑起身来,肯定能把顾焕兴吓到毛都炸了。想想男人那个样子,魏喜嘴角滑过一丝笑意。
可她忘了男人手贱的慌。
往几天她的木盆就在她身旁,可今天她把木盆忘在河埠的台阶上。
很快,她就听到男人纳闷说,“哪个笨妞儿洗完衣服把盆都忘了?”
木盆在石阶上动了下,魏喜有点洁癖,一想到有人碰她衣服,她抵触到不行。
她翻身站起身,掀开芦苇草,赫然出现在顾焕兴面前,“是我的,我忘了拿。”
顾焕兴被突然出现的女人整懵了。
他刚从水里站起来,他以为没有人,此时还裸着上身。
水珠不住从他额前的碎发往下淌,滴落在紧实的胸膛上。抿紧的薄唇略带性感,只是那惊愕到瞳孔放大的眼神出卖了他。
粗布长裤沾了水,湿湿贴在下半身上,胯间耸起鼓囊囊的一团,那团因为凸起的缘故,显得颜色格外深沉。
一时间,顾焕兴竟不知道捂住上方还是捂住下方。
魏喜很平静地注视他。
顾焕兴回神,果真如魏喜猜测那般炸了毛,压低的嗓子隐隐藏着几丝愠怒。
“魏喜!”
魏喜轻轻哼出声:“嗯。”懒洋洋的尾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上扬。
看吧,她就说,这男人准会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