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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争执
    萧乾的步子很大,夏醴亦步亦趋,几次差点绊倒。萧乾干脆将她扛起,带到了书房。诺夭被彧舟拦着,靠近不了半步,直后悔把衍留在了前院,却又怕小姐出事,不敢走开去叫他。

    萧乾踢上门转身便把夏醴放在了书案上,虽是生气,到底顾惜她是个女子,没用扔的,只是把书简笔墨挤了一地,嘻嘻哗哗的动静颇大。

    他这般生气,夏醴自然是怕的,想要退开,却被他双臂禁锢在他与木案之间,头发还缠在了他的腰佩上。

    “你就这般厌恶我?说服不了我便要来说服我的母亲,拼尽全力地不想嫁给我?”

    他声音比平常高上许多,呼吸有些急促,因太过激动,说话时有星点的唾沫落到夏醴脸上。

    他拿自己的衣袖去擦,却发现她正一手撑在案上,一手解着她缠在他腰佩上的几绺头发,仿佛根本没听他说话。他更是生气,起身去拿案边架子上的剑。

    夏醴一只手支撑不住,整个人躺倒在了案上,眼睁睁见他撑在自己上方,身子前倾去拿了什么。而后便响起剑出鞘的声音,就在她惊愕不已的时候,他挥剑斩断了那几根发丝。

    萧乾起身将剑仍在一边,夏醴想翻身爬起来,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那木案虽矮,地上还有书简,掉下去硌着是有些疼的,她却一声不吭,眼里忍着泪,瑟瑟发抖着要站起来。

    萧乾最是看不得她这个模样,固执又可怜,像只惶然走失的幼猫,再大的怒气亦去了大半。

    他蹲下去,轻轻抱住她,像哄小孩子一般安抚,“阿醴,你不要怕我。这些日子的相处不是不怕了吗,怎么一下子又怕起来了?”

    夏醴没甚力气,干脆就坐在地上任他那么抱着。他们头靠在彼此肩上,像两只交颈的鸳鸯。

    夏醴尽力找回自己的呼吸,在他耳边道:“我还以为,你要杀我。”

    她声音里有强自控制的稳定,萧乾些许心疼又忍不住好笑,“我还以为,你宁死也不肯嫁给我,却是这样怕死么?”虽如此说,他抱着她的手不禁箍紧了些,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脑勺承诺,“我怎会杀你?我说过,敢伤你者,我必百倍奉还,哪怕是我自己。”

    “你这又是何苦?这诺言拿去对倾心于你的女子讲,便能使她对你死心塌地了。”

    萧乾不禁苦笑,“为何你便不能?不能倾心于我,不能对我死心塌地。”

    “我们要的不同,”夏醴想从他怀里挣出来,未果,只得继续道,“你要的是大权在握,我要的不过潇洒世外。不论是我屈服于你,还是你委屈于我,都不会快乐。

    “如你所知,我很怕死。你的父亲在你十三岁时被刺身亡,我能想象你的不易,萧夫人的不易。我不愿待在你身畔提心吊胆,为自己提心吊胆,为你提心吊胆。

    “我自小长在乡野山村,除了夏氏这个世家背景,再无旁的能力能助你去争这天下。那些阴谋诡谲,我应付不来,也不想去应付。

    “你说只娶我一人,你说决不让人伤我,似我这般几乎与你背道而驰的人娶回去,你的诺言又能维持多久?”

    萧乾放开了她,看着那张莹白冷静的脸,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你这般理智长远地分析,不过因为你不爱我,亦不愿爱我。”

    夏醴很坦然,“是,我是不爱你,我亦庆幸自己不爱你,因而可以安然抽身。你又何必硬要将我拉到你的宏图大志里?”

    萧乾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十三岁承袭父爵,这么些年来,何种惊心动魄的瞬间没经历过,却总是被眼前这个女子轻易调动情绪。

    起初,他虽看她不同,却并不是非她不可,她于他而言不过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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