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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相思
指在陶埙上按堵、松放,便变换成不同的流畅的调,连成古老的沧桑的曲。

    不知何时起了一阵风,不凛冽刺骨,反似春风和煦,卷起枝头的梅花,于空中纷扬成一场香雨,似乎想空添几分暧昧,消除某人刻意的克制,彻底演化成一场依偎。

    然而没有。

    夏醴只是吹了那么小小一段便停了,衍也很快退了开来,一切水过无痕,无关痛痒,无所触动。

    他将那只小陶埙并一枚小巧的玉佩交给夏醴,道:“阿醴,我要离开一段时日。”

    那枚玉佩未经雕刻,握在手中有些温暖,夏醴有些惊奇,“是有何事么?何时走?要离开多久?这玉佩又是什么?”

    衍似乎不想说太多,只是道:“我会尽快回来。此物是……师兄让我转交给你,他让你……务必贴身携带,勿要离身。”

    夏醴脑中有片刻的空白,随即反应过来,衍的师兄,自然就是铮舒。

    铮舒果然没死,那晚就是铮舒!

    她兴奋地攀住衍的衣袖,几乎就要跳起来,“师兄?你是说铮舒?他让你给我的?”

    衍似乎被她眼中的喜悦与热切灼伤,略转了头,轻轻道了个:“是。”

    夏醴便捧着陶埙和玉佩转身回房,衍抱她坐到窗棂上,她想了想对他道:“不可行太过危险之事。”

    衍道:“我知晓。”

    夏醴再无话说,摸了摸他的头顶,将腿放到墙内侧跳回了屋中。她心中不灰败,便叫了诺夭进来服侍她睡了。

    衍看着夏醴关上窗,久久不曾离去。等到屋中亮起了灯火,又等到屋中灯火熄灭了。他仍是未回到自己的卧房,而是腾空而起,了无生息地落到了一旁的屋顶上。

    屋脊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雪肤乌眸,凤眼丹唇,红色的纱衣与乌黑的发丝随风而舞,散发袅袅的幽香,与那院中的梅香别无二致,她便是那只八百年的梅妖,如今已是有一千余年的修为。

    衍负手而立,颇具压迫性地道:“你还要看到何时?”

    梅妖似浑不在意,“这话我来问你也是恰当的吧。”意指他一直看着夏醴的屋子。

    衍道:“别以为我答应不杀你,便奈何不了你。”语气平静,未起波澜。

    “你自然是奈何得了我的……”她顿了顿,轻轻地叫了他,“大司命!”

    夏醴的前世扶桑,因与华湮生活了数年,怀孕时更被注入过他的神髓,魂魄便携带了他的气息,便是老国巫所言的“天神之气”。

    夏醴一介凡人,身携天神之气容易招致祸患,华湮得知后便前来将它抹去。他曾在夏醴回都的路上载过她一程,抹去气息的同时却发现夏醴的魂魄存有裂痕。

    扶桑在北海深处受过魂伤,后用聚灵果治好,但又怀胎五年生下了阿瑶,华湮想她多半是因此又伤了魂魄,才有了裂痕。

    巫族人利用夏醴身上的气泽抑制她的魂伤,华湮将气泽抹去,便又引发了她的魂伤。

    那日夏醴在衍的床前哭诉,幽冥使者已在一旁勾走了他的魂魄,华湮便借了衍的身份待在她身畔,想法子修补好她的魂魄。

    理由虽足够充分,但听梅妖这样叫他,华湮心中仍是不住一颤。他面上仍不动声色,“你大半夜到此处,就是为了叫我一声‘大司命’?”

    “自然不是的。”梅妖起身向他走近,“我有件事,觉着应当告诉大司命。”

    华湮无悲无喜地睥着她,“何事?”

    梅妖亦是不卑不亢,“您的妻子扶桑,她临死前曾说过几句话。”

    提起扶桑,华湮不忍皱了眉头,“阿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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