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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血雨
   萧乾语气冰冷,吓得老巫医一下跪到地上,“禀大丞,夫人……怕是犯病了”。

    萧乾迈过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夏醴的额头,又从被子里寻出她的手来握住,俱是极其寒凉。

    他转向跪在地上的老巫医,“又不逢十五,怎会无端发病?你若是老糊涂了,留着也没用了。”又朗声道,“来人,去多叫些巫医来,总会有一两个清明的。”

    彧舟有些许的犹豫,并未马上动作,萧乾正要发作,夏醴拉了拉他的手,他便连忙回过来问夏醴:“阿醴,怎么了?”

    “不可……”

    夏醴声音微弱,萧乾俯身去听,颇觉不变,索性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只听夏醴继续道:“此事……不可弄出这么大的……声势……”

    她只说这么一句,萧乾便反应过来。萧夏两家刚结亲,若是现在出了问题,定会被有心人加油添醋闹大了去,不知道最后会演变成个什么样子。

    萧乾明白了,却不代表他会害怕,“阿醴,你放心,我自会有法子应对。”

    “不,”夏醴仍是不同意,“我怕……我爹娘……会对你生出芥蒂,也不想……他们担心。”若是她嫁过来了,萧夏两家的结盟却不稳固,那她的出嫁还有什么意义呢?

    萧乾却以为她是以一个妻子的角度,在害怕丈夫得不到自己父母的青睐,心中温暖柔软起来,愈发心疼她,体谅她为父母家人着想的心情,略一思忖,便道:“好,我依你。我再多寻一名巫医来即可,与这老头一起为你诊治。”

    这一夜的俟隅院与往常并无二致,房中烛光微弱,燃至天明,炭火围着床榻一圈,婢女们悄无声息地添炭开窗。

    萧乾硬是盖在厚厚的被子里,抱着夏醴睡了一夜,未及天明已是一身大汗。他怕自己身上的汗味染到夏醴身上,便起身沐浴更衣,洗漱毕后,又叫下人端了些粥来,亲自喂夏醴吃过方上朝去。

    **

    华湮就着女儿的小手,喝着她喂过来的粥。喝完后,阿瑶帮他擦了擦嘴,以及洒在床上的汤汁。

    华湮忍不住道:“阿瑶,其实,爹爹可以自己来的。”

    “爹爹是病人,要人照顾的,怎么能自己来呢?阿瑶病了,阳叔就是这么照顾阿瑶的,阳叔病了,阿瑶也是这么照顾他的,嘻嘻。”小姑娘说完作势拉了拉被子,给华湮盖得严实点,而后就捧着木碗去了厨房。

    华湮心头暖暖的。卧床这五个月来,阿瑶每日都要来送粥,说在东曦洲这儿早就习惯了如同凡人一般,一日三餐进食,且粥中加入了许多有益他神体与灵力的灵草。

    华湮起先不习惯,后来,他发现这一日三餐就如同三把刀,将每日的时间划为三段。这么一段一段地等,比一整天一整天地等要好上许多。

    躺了五个多月,他每天都会试着动动手脚,忍者腹部的疼痛,一次比一次幅度大,但始终没下过床。

    他今日照例动动自己的手脚,不再拉得腹部的伤口那么疼痛,便又可抬得比昨日高出许多。他手扶住床沿,坐了起来,慢慢转身,将双腿放到脚踏上。他试着站起来,双腿无力,伤口也拉扯得疼。无奈中坐下歇了口气,额上的汗珠已是黄豆般大小。

    待呼吸渐平,他又试着站起来。这一次,他催动身上的灵力,支撑自己身体的大部分重量,竟能站起来了。

    他缓慢地向门外走去,太阳升空西去,月亮尚未从明川中流过来,东曦洲的空中便只剩下满天的碎星。

    癸阳仰躺在门外不远处的桃枝上,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拿着酒壶。满天的星子落进他眼里,光辉清幽。

    华湮沿着悬桥缓缓走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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