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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中毒
某些暧昧的言行外,也没有特别的想法,只是他待她好,她便尽力待他好就是,只不过这种“好”是否是他要的那种,她是真的未在意过——她懂他的野心,故而从未想过他会分几分心思在自己身上。

    深冬日短,母亲走后,夏醴看了会儿书,便又过去了一日。她由着侍女服侍,早早洗漱上榻。萧乾又来了一趟,听闻她已睡下,便离去了。

    临近冬至,他们都担忧她的魂伤会发作得厉害。她倒似习惯了,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定神闲。

    烛火跳跃映照在帐子上,她呆呆看了会儿便平静入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间觉出些透骨的寒凉来,她紧了紧被子,那寒凉却似从魂灵深处迸发出来,延绵至四肢百骸。她习惯侧睡,如今翻过身来仰面朝上,皱了眉头,却仍是未苏醒的模样。

    华湮伫立榻前,看她文静的眉眼,数月未见,她仍是他脑海中的模样。如今近在咫尺,他才发现,原来巫山之后,三百年间的每个夜晚,那空落落的地方,都是应用于思念她的。

    他抚上她的额,源源的灵力从掌间渡过去。她成婚之时,他被打得措手不及,连炼好的药都忘了给。那枚他注了灵力的玉佩也被她还了他,她这几月定是不好过的。

    他这次伤得太重,养到足以远行便急急来看她。也曾托癸阳来看看她,只道是性命无虞,却不肯插手救她,华湮知晓,癸阳是把自己的伤归咎到了她身上。

    夏醴只觉额上温温润润的,这感觉太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好像是幼时铮舒照顾自己的模样,又仿佛不是。她懒得计较那么多,额头朝那掌心蹭了蹭,只觉安心。

    华湮不住弯了嘴角,她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小一张脸来,额头在他手下蹭过去蹭过来,活像只讨好的小白虎。他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下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退开来觉得喉中发痒,咳了几声。终究身上有伤,这样给她输灵力是要遭反噬的。

    夏醴恍惚听见有人压抑的咳嗽声,想要挣开眼来,终是不能够。只觉身上的寒凉不知何时退得无影无踪,渐渐又在温暖的被窝中沉睡过去。

    次日醒来,榻前的桌案上摆着一枚玉佩并一瓶药丸,药瓶下的薄绢上书“保重”二字,那字迹那样熟悉,她几乎热泪盈眶。

    她的铮舒,她日夜思念的人呵!他确实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她自小最听他的话,他让她保重,她便会好好保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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