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奏折上最后一笔落下,俊脸抬起,见那小子跪姿端正,神情紧张,好似要被惩戒一般便好笑道:“小三子,你觉得本君叫你来,为何事?”
“回帝君,应……当是赏?”云三齐纹丝不动,凝视着地面一本正经的回应。
“哦?那你为何一副如临大敌?”
“帝君言重了,奴才哪有如临大敌?是陛下天威,奴才敬畏。”
如此,云曳总算知道帝君为何喜欢他了,如今整个帝宫,谁不知道小三子堪比神人?可人家就能做到不恃宠生骄,坚守本分。
墨千寒取过另一本奏章,翻开后,嘴角笑意更甚,可见没了那些不该出现的折子后,心情明显好转,语气淡然:“昨日之事,你办得很好,但本君想知道,帝后为何对你言听计从?”
言听……计从?云三齐吞吞口水,不知该如何应答,想了想,赶紧澄清:“奴才惶恐,奴才只是个奴才,恪尽职守,虽然奴才没什么大志向,略懂点文武,只想凭借此伺候得主子们舒心,娘娘是天,唯命是从也是奴才对她,帝君,奴才冤枉!”抬起快飙泪的苦涩脸庞,帝君可千万别误会他和娘娘有染,这罪过不是他能承担的。
自己死没关系,家族也只剩下他和小飞二人,但小飞还那么小就被斩首……
越想额前冷汗越密集。
“想什么呢?”一双犀利凤眼仿佛能穿透人心,冷冽并眉,斥责:“本君只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办到。”末了嘴角抽了抽,那鄙夷模样仿佛在说‘本君都屡遭嫌弃,又怎能看上你小子?’
高悬的心啪嗒落地,呼出口气,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娘娘其实并无传言中那般严苛,稍微顺着她即可,帝君您是没看到,在紫宸宫,三位姑娘她皆视为亲人,就连奴才只不过为她寻了点人族喜好的玩意儿,她就万分感动,不满帝君,近日您让赏给紫宸宫的膳食,几乎都进了奴才和三位姑娘的肚子,她说我们不是奴才,而是需要善待呵护的员工。”
“员工?”男人放下御笔,洗耳恭听。
“嗯,就是给主子们做工的人,而不是奴隶,理应尊重这些终日凭靠双手谋生存的人,不可轻贱,甚至还说只要做得好,值得褒奖,而不是理所当然去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样的话,下面的人会更加积极上进。”当时听到这番话,他也震惊了,自古奴才就是奴才,做主子的怎会去尊重?
可在她的眼里,是真看不到轻视,深怕白月湘被误会,继续说道:“听完这番话后,奴才心中感动,决定要更加用心,不辜负娘娘恩德。”
或许是听过白月湘早先那番解释,墨千寒并未多想,以前也经常听到那女人为了面子,自降身价去讨好奴仆,同样的方式,用在不同人的身上,感觉却天囊之别,毕竟前不久才拒绝了内务府派去的大批宫奴宫女,员工,呵,花样还真不少,审视了许久才飘出一句:“怪不得云曳的面子都不给。”
应该没少费心思吧?
“陛下,娘娘看似不拘小节,实则心思细密,为人和善,明辨是非,赏罚分明,好多人都来请求奴才,希望可以到紫宸宫伺候……”
男人敲敲桌面,打断其滔滔不绝:“如何才能让她甘愿学习宫廷礼仪?”
云三齐惊诧仰头,这次是真的如临大敌了,娘娘目前的好也仅限于是个好主子,其余的,一团糟,大到尊卑不分,小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