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律弟本就是来看海的,昨夜叨扰世伯已是不该,今日便要求去了。”
“哦,你们要如何看海?”
释离原笑了笑,恭谨温和,“顺着海边诸城镇走一走,停一停,便是了。”
“那倒不错,你们且先走着,待我这边事了,着人接你们坐船出海看看。”
言致本不想动,但坐船出海,大祁立朝时建州卫曾设水师,以云仪之能,这水师定然已经恢复,他若要命人带他们出海,这样挚友子侄的身份,他必然会让水师护卫,那就是可以看一看云仪麾下水师的能耐!
想到此处,他眼睛一亮,转头看向云仪,虽浑身气势未收敛半分,但云仪本也不是会受这些身外事左右之人,见他这样,便明白这是投到了这个小郎的喜好了。
释离原又与云仪闲话几分,又收了他一枚黄鱼印章,表示这能让他们在建州城横行无阻,且入店皆免半价。
出了云宅,言致拿过那枚黄鱼印章,嗤笑一声,确定身后无人跟随了,便说道:“我怎觉得你像是那大海一般取之不竭的,任何事都无法难倒你,这明家兄弟的身份,我原以为你不过是掩人耳目,如今瞧着竟好似真的一般了。”
“毕竟要早些带你回家,不多些本事,如何能行。”
“自揭了这张脸,你越来越油嘴滑舌,时常叫我无话可说,这样还想让我同你回家?”
他浅笑连连,因是在街上,也不好与她凑太近,便也饶有兴致地说道:“那该如何,我自今日起不发一言,皆听你的可好。”
她知晓他在说笑,心情也随着好了些“不好。你还未告知我要如何查探云仪十万精兵藏于何处呢,你现在说与我,便可以不说了。”
“那可说不清,尚得一处处去探明,不若我们现在便去,早日知晓也好早日叫我闭嘴不是。”
言致叫他逗得忍俊不禁,不好再往人多处去,便刻意寻了僻静的街巷而走,巧的是,绕至一处宽巷,正对着他们的那间宅邸,上书“桃花白”,这是她当初给阳渊那枚玉佩的色,未曾想叫他给作为了门楣。
“进否?”
“先罢了。”
“嗯。”
他们顺着巷道离开,那扇院门随即被推开,青衣磊落的俊秀青年和泛白道袍白布蒙眼的道士从中出来,与他们相反而去。
“我们今日去哪里?”
“你不是喜爱东城那家馄饨,我今日也想吃。”
“是好,只是要从那云宅过,我不太舒服,若能进那宅中看一看便好了,那宅子阴气太重,迟早会祸及宅中人的。”
“你管人家呢,咱们区区小商人,哪进得了云宅的门,不过你要是和那云氏说你来自奉天观,兴许人家便把你奉作上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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