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可以。”霍殊面无表情。
宇文宣却是没来由地生气起来:“你昏了头了!还是你觉得这种笑话很有趣?”
沿着小路,很快跑到了山顶,霍殊一勒缰绳,黑马止住了步伐,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霍殊翻身下马,朝宇文宣伸出手。
宇文宣却挥开他的手,顾自跳下马,向前走去。
有些东西,就应该永远藏在心里。
可以让它在心底慢慢腐朽,也可以让它变成一颗种子,长成遮天的大树或是蔽日的藤蔓,但绝不能,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供人瞻仰。
她了解霍殊,都是自私凉薄之人,他们能给对方的,其实极为有限。
霍殊拥有一切合格君主的品质,无情,自制,隐忍,他有他的路要走,宇文宣也有自己的路,如今前程未卜,任何承诺,都是生长在浮木上的花,风吹过来,就散了。
至少,如果再次被舍弃,她并不希望那个人,会是他。
“我从不说笑。”
走到断崖前,霍殊突然拉过宇文宣的肩膀,紧紧抱住了她。
“疼。”
宇文宣突然动作激烈地推开他,抱紧手臂,蜷缩在胸口,脸上露出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
“受伤了?”
霍殊眼底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将手伸到她的衣襟里,宇文宣本能后退一步,却被他揽住纤腰,牢牢禁锢在原地。
“不是。你把手,拿出去。”
宇文宣却不知如何跟他解释,他刚刚抱得紧,而她如今不过豆蔻之年,胸前小丘正微有起伏,被他箍在怀中,软甲一蹭,硌得生疼。
他的掌心炙热,隔着薄薄一层里衣,触感分明。
“真没受伤么?”
宇文宣耳尖发烫,她忙扯开话题:“当然没有,你抱我太用力了。你何时回去?”
霍殊深深看她一眼:“三日后。”
“你还没回答我,这次到底有什么打算?以你所能,以我所知,如今局势动荡,你我无论如何,总归是友非敌,为何一定要执着于过往之事呢?往事不可追,眼前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眼前事?当然可以,只是,能跟我讲条件的人……”
宇文宣轻松地笑了,打断他的话:“调动三千京畿卫的鱼符,算不算?”
霍殊挑眉:“长进许多。”
宇文宣哼了一声:“我手上的牌,可不止这些。所以……你最好慎重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
“变小了。”
“什么?”宇文宣不妨他这一句,突然一愣。
“我说,那里,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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