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留着当嫁妆!”路有贵打断了女儿的话,“既是二老太太、二太太赏的,必是好东西,胡小哥是那样的家境,将来你出嫁后穿戴上,也有体面。卖了它,将来你出嫁时,有银子也没处置办这样的东西去!咱们家还没到这个地步,你只管收着。平日攒的银子也别胡乱花了,胡小哥待你虽好。你手里也该留点钱,才是过日子的道理。不然事事都要问他讨银子使,你就矮了一鹄了。”
春瑛脸红了红,小声应了句“是”,俏悄打量母亲一眼,又道:“要不…"反正数在家里也没事干,闲时做做针线,还是能赚点钱的。虽然少一点,但供给家中日用花费也尽够了……”
路有贵仍是摇头:“你有空闲,绣嫁妆去!慢偻绣,绣多一点,时间也松些。咱们家再不济,还有几百两银子家产呢,没有叫你天天做女红卖,一钱、两钱凑起来贴补家用的道理!你娘也别出去给人做衣裳裙子什么的了,只要收拾好寨里就成,前儿秋姐儿还提过要买一两个人回来帮忙,我看用不着,如今来历清白、有力气能做活的丫头小子,身价最低也要五六两银子呢?何必花那钱?
路妈妈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她自知理亏,只得闷闷地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吧,只是那赚钱的法子,照我看,不如象秋姐儿两口子说的,再买些宅子出租,或是买些田地收租子,平日偶尔找些中介的活,就象胡小哥以前那样,一年赚的银子就够咱们轻松过活的了,你也不用那么累。说到底,京城的人家,若没有一点田产,说出去都不够体面!。
"你当田地便宜么?”路有责今天就是踉老婆卯上了,“如今的田价一年一年地涨,今年春天,城外的中等田地已经卖到十两一亩了,咱们家郧点银子,还买不到半顷好地,若是遇上年景不好,一粒米都收不回来,咱们家吃西北风去!何况春儿出嫁在即,家里无论如何也该留下点现钱办嫁妆,不能都拿去买地p。若是只有÷三十亩,还不如留下钱来做点小生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诲自己想辙去吧!”路妈妈恼了,堵气将筷子一棒,便起身去看儿子。
春瑛咽下最后一粒饭,小声道:"爹。娘正心里不爽快,你何必气她?她不过就是说说,最后还是要你做主的。”
路有责微微撰文:“才过了几天舒服日子,她就有些心大了,总觉得可以象有钱人家那样过。从前咱们家穷时,她哪里舍得一出手就是几两银子?还不是因为觉得家里有钱了,底气足了?我不说点重话点醒她,她迟早会吃亏的。别理她,明儿就好了。”
春瑛跟父母一年到头相聚不到一个月。虽然关心他们,终究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太了解,又觉得平时母亲虽然偶尔跟父亲顶杠,但最后还是会服从他的意思,今晚的争吵又不是太严重,使不再劝他了,只是道:“好不容易一家团圆,正是该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娘有时候恝不明白,爹耐心点跟她说就是了。家和万事兴。”
路有责胡乱点点头,便当是应下了,喝完剩下的半壶洎,打了中饱嗝,便道:“虽说是气你娘的话,但你爹我也不是胡说的。起!l我想过买田地。但如今地价实在是高,再远一点的地,又不方便去看。我想过了『既然手里有点钱,不如做点小生意。
你二叔答应经我介绍衙门的人,我就象胡小哥和你当年那样,给人做中介,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