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瑛听着靠谘,连连点头:“爹这个主意娟!你把布拉回家耒,我还能帮帮眼。从前外地的客人,我也认得好几个,若他们现在还在做,我也能帮忙说几句话呢!
路有贵笑了:“好闺女,我知道你孝顺,只是这种事爹做熟了,用不着你。你只管好好绣嫁妆吧!等爹赚下一份家业,你嫁到胡家时:也能风风光光的。"
春瑛不好意思了:“咱们正商量家里的营生呢!好好的说这个微什么?”
路有贵笑得更欢了,春瑛一时羞恼,要抢他手里的酒壶,他才放过了女儿:“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女孩儿家就是脸嫩!”顿了顿,“过两天,你回东府请个安吧,以后也常回去走走。咱们虽然放出来了,到底是家生子,若不能时常回去请安,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若是东府的主子们高兴,你爹我在外头做生意,被人欺负了,也有个靠山,说话就有底气了。0如今东府老爷成了尚书,比侯爷还要体面呢!”
春瑛心里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日子,还要回去赔笑讨好吗?不过父亲说的话也有些道理:,现在过着升斗小民的生活,没有靠山,的确是容易受欺负,特别是当你有了点钱的时候。想了想,伎道:“回就回,我也不有意讨好二老太太和二太太求赏,就冲着她们往日对我的好处,偶尔陪着说说话e}解闷,尽点心意就行。
路有责笑道:“就是这个理儿。咱们不象其他人家,还要靠郧点赏钱吃饭,你就陪着说说话,逢年过节做点针线孝敬,让二老太太、二太太和少爷小姐们高兴就行了。若是听到府里要添置衣物什么的,回来告诉我,我送了料子过去,自己赚点儿,也省得府里吃亏。如今采买上的人都不大老实,一两的料子,他们就敢报五两}二老太太和二老爷二太太都是好主家,何必叫他们让人占了便宜去?!
春瑛应了声,见饭吃得差不多了,母亲碗里还有几口,便起身去叫母亲,却听得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心中疑惑:“谁呀?”
门外回答:“是春姐儿么?我是你舅妈!快开门!”
春瑛皱眉,大晚上的又跑来做什么?难不成那五两银子也输光了?脚下还没挪动,路妈妈就从东厢房跑了出来,过去开门,春瑛只好。跟了上去。
门一开,舅妈金家就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一只手还拧着丈夫的耳朵,嚷道:“大姑,今儿是你兄弟糊涂了,跑来跟你要钱,他那是说谎,娘好着呢}早就清醒了,早上还吃了半碗稀饭,都是他手瘾犯了,才会跑来胡说八道!”又伸出另一只手,手心摆着一只旧钱袋:“瞧,大姑给他的五两银子,让他输了三两多。剩下的一两八分钱都在这里了。大姑拿回去,剩下的我改日发了月钱,一定还你!
路妈妈听得糊涂了,见兄弟嚷疼,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弟妹,快放开全贵的耳朵!"
“就该让他吃床苦!长耳朵有什么用?!又不肯听人的劝!”说罢金家的手一松,索性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引得周围的住家探头探脑地来看是怎么回事。
春瑛双眼瞪得老大,脑子里一时转不过来,心想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舅妈转性了?
金家的哭了半日,路妈妈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叫她进门再说,免得叫邻居看了笑话,又叫兄弟金贵去劝。金全贵只是耷拉着脑袋,站在边上,一声不吭。
春瑛皮笑肉不笑地道“舅妈,还是进了门好好说话吧,你在这里哭,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