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痕眸光微凝,问道:“你们见到凌篁了?”
“见到了,但上次没来得及问。”
花燮看了眼音盏,魅眸中蕴含着一抹深意,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对南慕痕道:“所以我们打算尽快成亲,此次入宫一来是为了接父亲甯姐回去,二来便是向皇上告知这桩喜事。”
刚才还在说着情蛊,转眼就要成亲,饶是南慕痕一向镇静也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惊讶地看向音盏,“你们想好了?真打算成亲!我……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还没弄明白你体内的情蛊是什么。”
别说南慕痕意外,连音盏都没想到花燮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懵,“情蛊倒是没什么,凌篁需要我的空间能力,肯定不会让我死,但是成亲……”
花燮接口道:“宜早不宜迟!对吧盏儿,他们既然说我是变数,不让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偏不如他们意,看看这天下能变成什么样!”
这话原是音盏在虚空时说的,此刻花燮说出来,是想提醒最初说要成亲的是她自己,可不能反悔!
音盏嘴角扯了一下,无言以对。
她不说话,南慕痕就当是默认了,神色有些复杂,道:“既然如此,那朕……也唯有祝福,顺承王爷和王妃知道了,想必也很高兴,不过你们要成亲不是小事,还得留出时间谋划准备。朕一直将小盏当成妹妹般看待,她要出嫁,婚礼必然得办得风风光光。”
音盏垂着眼睫没有说话,倒是花燮笑得灿烂,“那就劳烦皇上操心了!”
之后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南慕痕以公事繁忙先行离开,让予默带他们去接王爷王妃。
进宫前音盏还担心接人会有波澜,没想到过程十分顺利,南慕痕完全没有阻拦,在花燮离开的期间还把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仅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安排了自己亲卫暗中守护,可谓尽心尽力,挑不出一丝错。
只是两位不习惯宫中被拘束的生活,加上挂念儿子的安危,哪怕被伺候得无微不至也无法开心,倒是清瘦了不少,看得花燮心生愧疚,做儿子的不该让父母担忧,但他似乎从出生就会被卷入各种事端中,从未让两位享受过安宁。
王爷染上风寒,缠绵病榻半月余,御医看了以后说是心病,让他少忧思,想开点,但病情始终没什么起色,直到见到花燮终于来了精神,披着衣服健步如飞,惊得王妃在后面直呼慢点。
双方重逢,均是激动不已,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情,絮絮叨叨中收拾东西回府,又是一番没完没了的感叹。
下人早就将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厨房做了众人爱吃的菜,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桌上,边吃饭边诉说着几月来发生的事。
音盏和花燮没敢说中州那些危险的事,怕刺激到两位,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见闻说给他们听,然后提了成亲的事,王妃激动得眼眶发红,握着音盏的手连声说好,王爷端着酒杯老泪纵横,喃喃说着花氏后继有人。
晚膳结束,送王爷王妃回房休息后,音盏都还有些肿怔。
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上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期间王妃询问银星怎么没一道回来,音盏只好说他留在中州,等玩够了才回来。
王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摸着她的头,说一家人不怕晚,总会有相聚的一天。
音盏差点没忍住掉泪,银星就算醒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人身,而且……
说不定连这样一起吃饭的日子也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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