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也懂得在夜里一个人孤独到发抖的滋味,在你的记忆里世界仿佛与你为敌,你的父亲不喜欢你,也没有仆人愿意接近,你曾听到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那内容无数次将你从梦中惊醒,敏感而孤僻,你听说别人是这样形容你的,你的童年过的十分艰辛,犹如一团漆黑的墨,阴冷又黑暗。
刘婶,这女娃挺俊勒,大人为啥子不爱见她呢,男人黝黑的脸上流下汗水,南岭区域略显贫瘠,有很多东西是在这个小镇里买不到的,所以每半年左右,男人就会将员外订购的一些东西送来,久而久之也就和院里的老仆混了个脸熟,留在员外家吃过一顿饭后,看着离出发还有点时间,便和这个姓刘的老仆攀谈了起来,老妪用浑浊的双眼瞪着男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后缓缓开口,就在几年前啊,这女孩刚刚出生,她的母亲就因为生她难产死了,员外深爱着他的妻子,对于这间接害死他妻子的人,尽管是他的孩子,却也被他所厌恶……
希律律,男人扬起鞭子在马的身上轻抽一下,灰尘散去,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老妪也回到了厨房准备晚餐,厨房后的小巷道里坐着一个女孩,她无助的坐在地上哭泣,她不敢发出声音,她知道被发现后不会有人安慰她,有的或许只是一顿臭骂和被罚不能吃晚餐,她不在乎是不是有饭吃或者挨上一顿呲,她知道这样会让父亲不开心,她不想父亲因为她不愉快,她不恨父亲的凉薄,因为她确实害死了她的母亲,她处处为别人想,即使自己卑微到尘埃里,这一点她很像她的母亲。
九岁那年,她的父亲将她送到一个教书先生哪里学习知识,这大概是她的父亲为她所做过的最奢侈的一件事了,在这里她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教她读书的书生,一个是大他三岁的哥哥,这个哥哥是书生的儿子,父亲再也没有来过,只是定时派仆人来缴清她生活所需的费用。
渐渐的她融入了这个小家庭中,虽然她和哥哥经常拌嘴,书生也偶尔严厉,但她可以感受到这里面蕴含着真切的关心,这是一种她没有感受过的感觉,说不透彻,但这感觉她很喜欢,女孩一天天的长大,男孩也陪着她长大,他们一起戏耍一起上课,男孩有些木讷,总是被女孩一句话呛的死死的,日子就这样缓缓的流淌着。
女孩望着天,阴云密布,怕是要下雨了,她加快脚步,她要出城去,有一件事情要办,即使要下雨了也要去,泥泞的小路并不好走,女孩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她走进了森林向着中央走了过去,说是森林其实到底也只是一个较大的树林罢了,出门前她翻看了地图,在这森林的中间有一条小湖。
“爷爷,把这条鱼给我好不好?”
小女孩朝着背对着她钓鱼的渔翁说道,渔翁慢慢转过头来,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和善的笑着,“你们这群小娃娃,前几天就有一个小家伙来求我放鱼,今天你也来,鱼儿若是放了,爷爷可还要生活呢。”
“老爷爷,你说的那个是我哥哥,你之前都让他放了,这次也让我放吧,你看着鱼儿,好可怜,求你了”小女孩上前几步低头看着网兜里的鱼。
“谁说我让他放走了,那小家伙看我不同意就气馁的走了,”渔翁笑着说。
小女孩眼中露出坚定,先生教我们要日行一善,哥哥做到了我怎么能落后,然后用小手为其敲起了后背,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女孩哀求了半个时辰,渔翁笑着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将那网兜从水中提起,把鱼儿抛回湖泊,鱼儿一闪钻进水里,片刻就无影无踪,这下好了吧,渔翁重新将鱼钩甩进湖里,转过头拍了拍女孩的头笑着说。
女孩眉开眼笑的向渔翁道谢,然后欢快的跑回了城,渔翁捡起了脚边的埙笛,看着水面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