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一侧,伸手摸了摸邬镇的手,好歹是热乎的。
也因为这热乎的手,邬桥的身子才从那冰冷里暖和过来,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冲着这院子口站着的人说:“你们是谁?我爹怎的成这样了?”
那人哼一声,朝邬桥翻了一个白眼,而后对徐氏说:“弟妹,你家这孩子如今养的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见着自家亲伯伯了都不认得,张口闭口就是你们你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得了什么富贵泼天,连自家人都不认得了。”
徐氏一面哭,一面抬头,“二叔,乔娘家去过,有些生疏也是正常。只是众源,他……他怎么成这样了啊?”
想必徐氏也是反应过来了,邬镇虽然头上抱着白布,上面还渗着血色,可闻着有浓浓的药味,看样子这是请过大夫的。
而邬镇虽然现在还不省人事,可也只是面色看着苍白别处倒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是以感受到邬镇均匀的呼吸,知晓人没有大碍以后,徐氏这才放心了。
原来这领头的男子是邬镇的堂兄,邬淮!邬镇虽是家中独子,可到底也有堂表亲,跟着邬父那一头的兄弟姐妹们论来,邬镇行三。而站在门外的这人行二,论理徐氏得叫上一声二叔,邬桥得叫上一声二伯伯。
这也是为何邬淮指责邬桥见了自家亲伯伯都不认得的由来,可邬家坳对于邬桥来说实在是陌生的紧。她生在白头镇,长在白头镇,便是后来回乡,也是回了这大坪村。
对邬家坳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每年过年,在爷奶坟头跪上一跪的时候了。
而这个她一见觉得有些熟悉的人,却是因为早些年,邬镇才中了秀才,专心科考的时候,邬家坳时常有人去打秋风,或是求着邬镇办事。
便是这个邬淮打头阵,所以邬桥巧遇过几次。只是那时候邬桥的印象里,这人都从来都是拿着麻糖哄她:“乔娘,你爹呢?”
跟今日这趾高气扬,一副“什么玩意儿”的神色,是判若两人。也因此,邬桥一时并未想起来这人是谁。
可等想起来了,邬桥更是疑惑了,“二伯伯,方才是乔娘不懂事,乔娘在这里给二伯伯道不是了。”
邬淮听了邬桥的话,面上更是得意了。
可紧接着邬桥又说:“可二伯伯,我爹爹今早出门的时候可是健健康康,浑身没一点儿不好,如今却……却成了这副模样被你们抬进门,二伯伯怎么也要给乔娘一个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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