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半分不留情,硬将其每日排得满满当当。白惜棠生生从个白面书生给训成小有肱二头肌的英气汉子。
这夜,乌云遮月,星宿寥寥。
白惜棠累死累活一月有余,倒也习惯了,未沐浴更衣倒头便睡,而是极富闲情逸致,优哉游哉的高坐屋脊,让春月端一盘花生米,一小壶酒来,赏茂城繁华夜色。
高宇幢幢,鳞次栉比,楼廊间灯笼火红喜庆,行人往来,谈笑风生。她斟酒一杯,尝一口热烈,明眸成线,睁开来,却有几分恍惚,不知何处来,亦不知何处去。
这世间之大,细细想来,却无她归处,真是落寞……
白惜棠难得伤春悲秋一把,仰天长叹,“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脑海倏地闪过一双如风似水的眼,白惜棠方恍然许久未曾有舒子圣那厮的消息,继而忆起那日春月回来后还未问她。
于是对檐下嚎啕一嗓子,“小春月!”
春月正蹲院子里生火,闻言转头,“诶”一声。
她招手道:“你过来,问你个事儿。”
春月三步并作两步立于廊前,仰头,“何事?”
“我问你,那日你代我送佛跳墙,恒王用过以后可曾说了什么?”
春月作思考状,旋即摇头,“唔,没说。”
那厮一句谢谢也无?真是不懂礼!
白惜棠哼哼,又问,“那他吃的时候呢?什么模样?”
小春月貌似记性不大好,抓耳挠腮好一会儿,方缓缓道:“就,一般模样。”
怎会?!
白惜棠小脾气说来便来,却不死心,“他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或者别的表情变化?”
“嗯,没有。”春月答得肯定。
好家伙,枉她费尽心思学道佛跳墙,那厮倒是吃得心安理得,分外不脸红。
白惜棠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劝慰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反复三遍,才熄了冲冠之怒。
想来恒王大人日日享用山珍海味,什么没吃过,不过一道区区佛跳墙,哪入得他舌,更旷论有甚变化。
她再喝一杯酒,便不想了,回屋睡了通天大觉,又日复一日由白松训练。
转眼寒冬腊月踏霜来,白惜棠学兵法与骑射之术已三月有余。好在她原先便喜武,慧根深厚,再经白松提点训练,已然小有成就,但这兵法么,有待精进,有待精进。
朦胧天色罩枯林,白惜棠手执长弓,一箭射中靶心,春月观之叫好,忽闻白松道:“辉儿,皇上召你入宫,你且仔细准备准备,切记那日豪言壮志,莫要令老夫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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