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炙坐在院子的石阶上,看我出来,意有所指的问:“哟,没事了?”
我捋了捋头发:“那就那么小心眼儿,喝醉酒的说话做事一向不做数”。
说完还是偷偷瞄了一眼刘呆子:“刘先生,早啊~”
“嗯”。
刘呆子除了面色红了红,倒也显得若无其事。
阿炙若有所指的朝我施了一礼:“佩服佩服。”
我抿唇:是在嘲笑我脸皮够厚吗?我非要厚给你看。
亦还礼谦虚的说:“哪里哪里…”
阿炙语塞。
狗儿爹听得一头雾水,只挠着脑袋:“听范先生说你们明日要走,我今天进山打点野物,咱们好好吃一顿”。
我一听打猎,顿时来了精神,直求着狗儿爹:“大哥,带着我一起去吧?我也想开开眼”。
狗儿爹为难的看着阿炙,又看看我。
我了然,转而朝着阿炙甜甜一笑,拉长声音:“阿炙~”
阿炙打了个寒颤。还没等我开口,便点头如小鸡吃米般:“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别再那样叫我,我听着瘆”
我脸上浮现出一丝阴谋得逞般的笑。
于是便决定了:狗儿爹带着我,萧炎,和刘呆子一起进山。
萧炎是为了保护我才去的。别问我为啥刘呆子也去,只能说读书人的世界我不懂。
红袖给我裹上厚厚的大氅,又穿着毡靴,带着狐狸毛帽子,狐狸毛围脖,狐狸毛暖手套,我觉得有些夸张:这里的冬天也没多冷。可红袖犹觉不够,想把棉被给我披上才觉得好。
我们一行人鱼贯而入进入大山,茫茫大山在积雪的衬托下,显得既伟岸又神秘。
我一路兴致高昂,仿佛又回到以前爸爸带我去山里套野鸡的日子,两个情景不断重叠,我眼睛竟觉得有些湿润:“爸爸,他还好吗?”
我的思绪乱的很,却突然听到狗儿爹急吼吼的喊叫:“有熊!有熊!快,上树!”
我怔在原地:这时候怎么会有熊?可是这危机情况哪容得我多想,转瞬间熊已到眼前,正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此时上树已然来不及。
我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
正在这危机关头,突然眼前的大熊发出凄厉的叫声停止了进攻,紧接着大吼一声调转身子,朝后扑去。
这时,我才看清,大熊身上插着一把带血的匕首——这把匕首我见过,是狗儿爹庖丁用的。
我顿时明白,是狗儿爹救了我,刚要说些感激的话,萧炎抽出宝剑劈向大熊,头也没回的朝我喊:“还不快逃?!”
我听得真切,明知九死一生,却仍抱着一丝侥幸:“大哥,萧炎,要走我们一起走!”
“赶紧走!你在这儿更麻烦!”
萧炎说的对,我和刘呆子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徒增麻烦,不如我们逃到安全的地方,这样他们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想到这儿,我拽着刘呆子的衣袖就想往外跑,刚跑几步,刘呆子一把甩开我的手激愤异常:“读书之人上知仁义礼智信,下晓投桃报李,滴水恩涌泉报。二位兄台救了你,你却撇下他们不顾。这等无情无义之事,我刘耀祖做不出!要跑你自己跑!”
我急得朝刘耀祖大喊:“你这个呆子,你我都是累赘,与其让他们分心保护我们,不如我们自保才是最安全的。你怎么还不明白?!”
刘耀祖愣了愣,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