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认怂时还得认怂啊,谁让她现在真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呢。“殿下呀,不然还能唤你什么?”那副闪烁着光点的眸子转了转,不经意的躲避着他的目光,这双眼仿佛这般熟悉,而这神情却又太过陌生,这面纱的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一张面容呢?
初遇的瞬间,他竟然生出了一个念头,眼前的人便是他心上的女子,可那女子眉目如水,性淡如菊,又怎么会这般骄纵狂妄呢,不过是有几分相似也未尝不可知,且她平日里不喜艳丽的色彩,三年前的她总爱一身素兰的裙纱,而再见到死而复生的她时却又是一身纯白的景象,可却从未见过她穿这鲜艳的红色过。他故意向她靠近,浅落显然被吓了一跳,还不曾反应过来,便吓得连连后退,身子不经意之间触碰到了背后的柱子,有些生疼。“公主虽还不曾与本王举行大婚之礼,但天下人皆知道你将是本王的王妃,怎么竟然这般害怕本王呢?”这天下人都说他白景瑜将要迎娶的女子是个傻子,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哪里有半分痴傻,若不是平阳故意散播的谣言,便是眼前这女子并非孟清翎,可不论是哪一种,他却都要小心堤防着。
他的气息逼迫得浅落喘不过气来,反身在他脚背上便是狠狠一脚,惹的白景瑜吃痛的叫了出来。一向在人前好脾气的白景瑜此时瞪大了双眼,充满怒气的望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子,苏浅落挺直了腰杆子,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也知晓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且还不曾与王爷举行大婚,便算不得是王爷的妻,还请王爷莫要僭越了。”说罢便给了他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的这一院子的侍女,仆人们惊讶的合不拢嘴,这白景瑜好歹也是个王爷,虽然之前被禁足,但如今终究是王上顾念着兄弟之情,虽如今没了实权,可这皇家身份却是真真切切的,怎么竟在一介小小女子面前吃了哑巴亏。
瞧着白景瑜那吃痛的表情,其随身侍卫风城都忍不住笑了,最后还是被白景瑜犀利的眼神生生堵了回去。可这事情却不知怎么竟然传到了皇宫里,这场好戏可是让白景亭着实成了一个看戏的吃瓜群众啊。可大臣们却说这公主这般没有规矩,不配成为禹王的王妃,应当好好调教一番,再与王爷举行大婚,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所谓调教不过一个借口罢了,这羞辱平阳来的公主,不就是让平阳知晓这君臣的分寸吗?如今难道不是其有求于人吗?可谁知晓那白景亭竟然准了,想来景亭心中也是与那萧风绪积怨已久,如今浅落下落不明,他便更是怀疑是萧风绪做的。
可这二人亲手书写的合婚庚帖已然送到了景亭的手上,虽说是拖延,但却也不能让两国太过难堪,景瑜的字迹清秀,但看来这桩婚事却并非是他心甘情愿的,那庚帖上俨然除了生辰八字,再无其他流露出半分欣喜,何妨淡薄,不过年岁而而罢了!
“陛下,这禹王未免也太过薄情了一些,这合婚庚贴本就是未婚夫妻心意想通之礼仪,若是让公主知晓怕是要伤心的!”一旁的小太监也是瞧不下去,直为孟清翎抱不平!景亭却笑了笑,仿佛一早便已经知晓了结果,可当他打开另一份,却震惊得手上的书册猛然掉落在地上,这生辰虽不是浅落的,但是这字迹却似曾相识,而那庚贴的那一句话却是她最爱的“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写什么,这字歪歪扭扭的,可不像是你一个女孩子写的呢,教习了这般久,日后可莫要说是我的徒弟!”春色满园,正是一季花繁叶茂的希望时节,浅落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