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了原地,片刻却又厚着脸皮,黏了上去,“你去哪,也许我们同行呢?”一出口,他便心下一惊,自己怎么竟然就这般脱口而出,那如此她心中是否会觉得自己像个登徒浪子呢?
她灵动的眸子微微有些低垂,良久,缓缓道:“许是向南吧,其实我也不确定。”他的话似乎让她想起了如今渺茫的方向和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梦之边境。
听到她的话,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丝丝的喜悦,虽然他也知晓这样算不得是好的,却控制不住自己,因为平阳正是在南方,“我们也向南方,既然如此,那就同行吧,这样也好护你周全。”
护她周全,她一刹那之间仿佛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也同样说过这话,呆呆地愣在了原地,那一个回神之间,竟然对上了他凝望着自己的双眸,“我不需要谁护我周全。”她的语气冷得仿佛能够把人冻成冰雪。
确实,她的心似乎已经千疮百孔,如今的她不想再去依附着任何人去生活,“粉球,我们走吧。”她一把抓起那一只正在喝粥的小猪,生生将它拖了出去。
“像你这般不识好歹的丫头,本王,不,本公子才不愿意护着你呢。”他是一国之君,既然舍下自己的面子去护一个小丫头,本以为就算是还了这丫头的救命之恩了,谁知晓她竟然还不知好歹,这让萧风绪的骄傲一下子涌了上来,脱口而出的话语却马上又生出了悔意。
梨末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还真是够骄傲的,她大踏步走出了屋子,萧风绪想要伸手去留住她,可那挽留的话还没出口,出去买食物的池墨匆匆跑了回来,撞上了正要离开的梨末,池墨尴尬地道歉,却着急忙慌地跑到萧风绪面前,手中还拿着一张告示,“主子,不好了。”萧风绪接过池墨手中的告示,他的眸子怒气慢慢渗了出来,手中的告示被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揉捏褶皱,身子踉跄地往回退了几步。
梨末站在原地,突然停住了脚步,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萧风绪这般失态。她一把夺过告示,却见上面的内容却让她原本平静的心再度起了涟漪,告示上写道:五日后处死杀害阳妃的凶手,侍女木桑影。这信息量似乎太过庞大,梨末惊讶地表情绝不会低于萧风绪,昌平死了,桑影是凶手,桑影虽是莽撞了些,但也绝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又怎么可能去杀害昌平呢?她好不容易才能够与心爱的人走到一起,为何宏王不带她离开呢?
“好个白景亭,我将昌平托付给他,他多年来薄待了她算不得,竟然还害了她死于非命,这新仇旧恨我定然要与你算个清楚。”萧风绪那俊秀的脸庞几乎凝成了霜雪,那充满怒气的眼眶子里却有几滴不易察觉的眼泪在打转,梨末望着眼前这个几乎浑身颤抖的男子,他的心里该有多难过,原来他是那般疼爱这个妹子,可却从来不会去表达,或者说他隐藏的太好,从不去表露自己的心意。
“你莫要莽撞,这事情还不曾有个究竟,你想要怎么做?”她试图想去劝解这个如今宛如刺猬一般的男子。
谁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拧断,“你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是否是白景亭派你来故意接近我的,说,你想做什么?”他的怒气此刻居然尽数发泄在了她的身上,这个疯子,梨末在心里暗暗咒道。
梨末用尽了全身力气甩了他的手,与他怒目相对,“你这个疯子,忘了是你自己绑了我的吗?”这个男人是健忘吗,还是双重人格啊,真是够有病的。
他愣了愣,瞧着她揉着自己的手腕,这才觉得方才的举动足够愚蠢,是啊,明明是自己绑了她啊,可是见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也算不得意外,显然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