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看着面前的陈懿微微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一旁的阿晔,“阿晔,这茶水凉了。去换杯热的来吧。”
“是。”
慕清望着自己白皙的手腕,她心里静静的算着时间,昭纯宫每过子时便会有一名宫女来殿内巡夜,而她宫门外的侍卫会在子时前的一段时间内轮换值守。所以慕清只要在那个时辰让宫女发现她就可以了。
慕清这么想着,就盯着大门。
不一会门前的侍卫便交换了值班,慕清立刻拿出之前从西市淘来的精致小刀,她看了看锋利的刀刃没有任何犹豫的在手腕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便顺着慕清的手腕流淌到她侧身的被褥上。慕清深吸一口气,她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烈的疼痛默默的等待着……
“太医太医!”
终于昭纯宫内突然冲出一名宫女,守在门外的侍卫一把拉住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宫女一脸惊恐的说道,“快去传太医!再晚公主殿下就要出大事了!”
一名侍卫听完便直向着太医院而去,另一名侍卫则立即进了殿内,看见面无血色的慕清躺在床榻之上侧身的被褥早已被鲜血染红。
侍卫一愣立马嘱咐那名宫女守在慕清身边,自己赶忙去禀告皇上。
冷寂了几日的昭纯宫那夜突然灯火通明起来,几名太医慌慌张张的在昭纯宫内忙出忙进。德宗皇帝在王希迁和太子的陪同下,一脸凝重的等在殿内。
“浔阳这胆子是向谁学的?!小小年纪便做出如此之事来!”德宗皇帝气的脸色发青,将桌子拍的“咚咚”直响。
一旁的王希迁瞧见太子只是唯唯诺诺坐在那里没有多言,便伸手给德宗皇帝顺了顺气,然后开口道,“陛下,崔良娣敢在东宫行那巫蛊之术,平日里怕是也将浔阳公主教导坏了。想必这肯定是崔良娣教于浔阳公主给她求情的法子呢。”
德宗皇帝听了,原本心中未灭的怒火又“噌噌”直冒三层,旁边的太子虽然抬眼看了看王希迁,但没有说任何话。王希迁见此情景正欲添油加醋再说些什么时,不知何时醒来的慕清用足了力气正在内殿喊着,“皇爷爷,皇爷爷。”
德宗皇帝听了便急着往内殿走去。
“浔阳,你呀,你这孩子怎么尽做傻事?!”见浔阳虚弱的靠在床榻,德宗皇帝便忍不住开口责怪道。
“皇爷爷,皇爷爷你听浔阳说。浔阳见不着皇爷爷只能用这种法子。”,慕清说着说着鼻子就酸了起来,“浔阳是想告诉皇爷爷,我母妃她并没有行什么巫蛊之术。那是有人陷害她的!突厥一族……”
“够了!”,德宗皇帝听到慕清拖着虚弱的身子说的却是这些,便一下子打断了慕清的话。
“莫要与你的母妃再辩解!她那天同太子妃行巫蛊之术是朕亲眼所见!”
“可是,皇爷爷……”
“这件事你不得再提!否则杖责五十大板!”德宗皇帝生气极了,他提高了音量说道,殿内所有的人见此场面大气不敢出的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慕清第一次见她的皇爷爷发这么大的脾气,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慕清不再作声,德宗皇帝生气的转过身对王希迁说道,“给朕把浔阳公主看紧了!别让她再想出这些幺蛾子来!”
“是。”王希迁低头应了应,德宗皇帝说完便大步跨出殿内。
王希迁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慕清随后跟着德宗皇帝一起走出了殿内。
“父亲……母妃和太子妃娘娘是被冤枉的啊……父亲……”慕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