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缶……忽然察觉不对劲,陆安生夺门而出。看到陆齐越气喘吁吁,从东院出来,严肃道;“不好,黑妞不见了!”
王大妈和王大叔一脸着急,黑妞刚才还吵着要去茅厕呢,才一会功夫便不见人影。
陆安生和陆齐越互相对视,明白对方的猜测。刚想夺门而出,陆齐越忙拦住陆安生,跑进黑不隆冬的后院。
门前,马蹄声踢踏而来,陆齐越紧拉缰绳,黑马撕裂一啼叫,减慢了速度。
“上车!”
没想到简陋的后院居然藏着一辆马车,陆安生一跃上了车。其实以他的草上飞的速度,完全不逊于这匹黑马。
“等等,还有我呢~”蒐缶默念冥诀,身子轻轻降落马车上。没想到这次冥诀一念即成,蒐缶心中暗喜。
“我们去哪?黑山沟?”不请自来的蒐缶疑问道;“黑妞是被凶手带走的莫?”
“兽儿,你跟过来作甚?若遇到危险怎得办?”陆齐越一边鞭打着马臀,一边控制着马车飞驰的方向。现在这种情况也来不及将兽儿带回去,只能这样了。
“缶缶不怕~我也要去就黑妞,毕竟我和她有过一串糖棍之缘!”蒐缶一脸正气,语气果断。若黑妞真的被凶手撸了去,那她得多害怕呀。不行,必须去救她!王大妈和王大叔还在等着黑妞回去呢!
陆安生表情复杂,这傻缶又在想什么?
夜色正浓,虫鸣蛙叫,马车渐渐驶离了南钧镇住宅区,进入荒野。夜色如墨,寒风呼啸,试图将马车吞噬。
进入黑山沟边缘,沙石遭雨水浸透,泥泞不堪。马车越行越抖,几欲散架,速度也越来越慢。
“驾!”
忽然黑马骤然刹住马蹄,三人带车猛地往前仰。
“越儿,出什么事了?”蒐缶从车内探出小脑袋来。
“不知为何,这马忽然停下,不肯上前半步。”除非前头有另它恐惧的东西。
“走!我们下马前去吧!”陆安生身手矫健,轻易的下车。
蒐缶尾随其后,也小心下了马车。
脚下土地发黑,一股腐臭味隐隐渗出来。“如果没猜错,黑山沟便在附近了罢。”陆安生看了陆齐越一眼,推断道。
“没错,此处便是黑山沟边界。大家小心点,此地甚是诡异。”陆齐越看着蒐缶,担心道:“兽儿,夜太黑,很多东西看不清。我先走,你记得跟紧点。”
本就不该带兽儿过来冒险。
陆齐越走在前头,小心翼翼探着路。手中无火把照明,甚是不好走。
忽然陆安生从后头丢过来一炽热的火把:“小白脸!接着!方才车内寻到的。”
蒐缶被夹在中间,陆安生手持火把跟在最后面。
“听闻黑山沟为前几年挖出来的。本是官府开挖为农耕用地,孰料劳役们挖出大量的发臭的黑土,甚至有人挖出过未腐烂完全的尸骨。之后便陆续出现怪异的传闻,此处便被废弃了。”
“方才,我听到院里人说着半夜总能隐约哪传来敲锣打鼓声,觉得甚是诡异。后来想起说死者身穿女装,披头散发。手脚筋脉尽断,让我想起一种诡异的祭祀。需要择取阴魂男女祭祀鬼神……”
“且今夜星斗排布十分怪异,我料今夜有祸事发生。没想到……。”
陆齐越边小心翼翼探着路,边说出他的推断,说着心里还是发麻。
陆安生一直保持着警惕,他也认同陆齐越的说法。但是现在让他心烦的是……那缥缈的黑影又跟了上来。该死!这鬼东西为何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