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牵动他的情绪呢。回想了今晚发生的事,七星擅自偷袭陆轻盈,致使行踪暴露。易昭言在与七星交手时在他体内种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致使他替七星疗伤时并未察觉,之后感到运气受阻,才匆匆离开了桃红住的院子。不过还好随身带有玉净甘露,否则运功逼毒必定使他的功力有所折损。易昭言好毒的计策!
最近陆轻盈在莲花池轻身飞跃后落水的情景总在他的脑中盘旋不去,他不知为何会如此。那日陆轻盈跌落池中,他的心没由来的一紧。他柳晟云杀人如麻,何曾有过这般不该有的情绪?今夜,他令七星将万寄仪的令牌偷出,放在黑衣刀客身上,又叫醒了醉酒的欧阳寒朔,让他来收拾残局。虽渔翁得利是他行事一贯的手段,但洞悉了陆轻盈的计划却未进行破坏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他柳晟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从不做顺水人情。
与此同时,万寄仪悄悄从熟睡的欧阳镇山身旁起来,下了床,只着内衣趿着鞋,轻轻向放置外衣处走去。
她拿起衣衫摸着,过会儿又来回翻找着,似乎是什么东西不见了。反复几遍后,她确定那东西是真的不见了,一时有些慌神。片刻后,她轻轻打开房门,放了个无声的信号弹,不一会儿便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来人是侍卫统领,万寄仪向他轻声交代了几句,那人便退下了。万寄仪稍稍宽心,掩了门准备回去睡下。谁知刚踏进里间,便听到欧阳镇山的声音:“想不到真的是你,当真是家贼难防。”
万寄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沉默半晌,才轻轻道:“老爷这是说哪里话,我不过是起身小解,后招来侍卫让他们严加防范啊。”
欧阳镇山冷笑道:“你以为我瞎了么,你刚才在翻找何物?前几日书房进了刺客,刺客触动机关后全身而退。竟没有一个守卫发现,而山庄的守卫一直是你调令着,你让我怎能不怀疑。”
见万寄仪不知如何作答,欧阳镇山更加气愤:“前几日陆轻盈落水,池边同样没有侍卫。你我二十余载夫妻,你要什么我不曾满足你,你现在却要帮着外人来夺我山庄的宝贝。”
万寄仪眼眶一热,哽咽道:“老爷,我只是想让万家稳定富足,别无他求。让双儿嫁给朔儿也是如此,我不能让朔儿娶了别的女子啊。我知道老爷这些年为了我,为了万家也少不得奔波辛劳,而万家却只能依靠女子,如何能不败啊。我决不能让万家败在我的手里啊。”
万寄仪的两行清泪让欧阳镇山奈何不得,欧阳寒朔与父亲的这点很是相像。欧阳镇山轻轻握住万寄仪的手,轻声道:“以后万事都要与我商量,切勿自作主张,山庄也是你家啊。”说着抬手为万寄仪拢了拢微乱的发鬓。
万寄仪靠在欧阳镇山怀里,点了点头。
二人和衣躺下,直到天明,忽听到屋外喧哗:“少庄主您这是为何?”
“让开,我有事要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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