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越完全消失后,明河身边,突然多了一名气宇轩昂的英俊青年男子。
男子眼看楚越消失的方向,忍不住感叹:“果真是人中龙凤之相,怪不得阁主如此上心。”
明河亦看着那个方向,眸深如海,静默不语。
男子剑眉微蹙,突然转向明河,问:“师兄真打算把这孩子老实交给阁主。看阁主的意思,是不会轻易放手。”
明河依旧沉默。
男子却肃重起来:“师兄亲眼所见这孩子的智谋,将来必成大器。这么好的筹码,拱手让给阁主,他们南阁岂不是又多一分优势?依我看,宁愿想办法让这孩子离开流丹阁,也不能让她去曜景阁主身边。”
明河陷在自己的思索里,对男子的话恍若未闻。良久,缓缓抬起手,指间杯盏如雪,正是楚越刚刚用过的茶杯。明河盯着那杯子,眸中似有江风打着旋儿不断加深。
男子见此情景,目光一闪,突然道:“原来师兄早就……”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明朗的夜空突然风起,卷走一切言语。
楚越回到自己庭院,走了几步,蓦地,足下一顿,雨后月桂的香味浓郁起来,散在耳畔。
腰肢仿佛被人一绕一带,楚越不由自主地被带动,足尖点地,半腾空飞旋几圈,最终后背紧贴花墙停住。常青藤从墙头垂下,静止处,楚越看见曜景滢澈得仿佛透明的脸。
曜景一肘抵着墙面,身体前倾,形成一道修长的帐篷,将楚越罩于其中。
曜景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小宠妾。”
楚越瞪眼道:“我入阁了。我又没输!”
曜景“呵”一声,道:“也没赢。”
楚越一噘嘴,看曜景的眼神更是嗔怒,双颊绯红。
曜景津津有味地问:“小宠妾,看出蹊跷了?”
楚越咬牙道:“卑鄙小人!”
“敢骂主人!”曜景一捏她两腮,目光瞬间变得清厉:“主人罚起来,你确定你吃得消?”
楚越狠狠道:“道貌岸然!”
“呵!”曜景又变成怡然自得之色,津津有味道:“小宠妾看出蹊跷了?”
楚越露出鄙夷之色:“这点小伎俩。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阁里这点破事儿。南北阁对立,北阁占着地利,每次都将选拔出的人才据为己有。像我这般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们自然更不想让给你。宁愿想办法将我轰走,也不愿白白便宜你。所以,你越是表现出与我有交情,他们越是会视我为祸害。我猜,明河副使现在已经在打主意,怎么设计赶我出阁。”
她盯着曜景:“你不表现出对我的兴趣,他们只当我是北阁未来的栋梁,因此竭诚待我。偏偏你要告诉他们,咱俩是旧识,你有意带走我,他们哪还肯与我为善?接下来,恐怕我又难过了。”
她再次咬牙道:“阴险无耻!”
曜景却不理她最后那句骂,目露赞赏,轻轻击掌道:“聪明,聪明。这样聪明的小宠妾,却不知床笫之间是否同样见微知著。”
楚越不假思索地一抬脚,狠狠踏在曜景脚背,随之传出曜景爽朗的大笑。曜景边笑边说:“你看,明河可不是林嘉煜,他想算计你,可是易如反掌。”
他故意一沉脸,唬道:“搞不好他起了杀心,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暴尸荒野。到时候别说入阁,连小命都弄丢,岂不是亏大发了?”
他伸出两根滢白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抬楚越的下巴,面孔随之俯下,凑近楚越的脸,低声说:“听主人的话,小宠妾。主人只是想宠你,又不会虐待你。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