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成她,她定会大开杀戒,先杀光那些女人,再杀了那个花萝卜,绝对不会走上逃婚这条路……
所以说找夫君还是要找老实可靠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才行,什么身份地位样貌家室都是其次,比如韩震那样的……
花轿在骆邑侯府的大门前稳稳落下,虞小鱼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端庄坐好。
在一阵比一阵热闹的道喜声,礼乐声,炮竹声之后,轿帘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新郎迎新娘下轿!”喜婆的一声高呼,喝彩声再次响起。
虞小鱼愣愣的反过来,犹豫了半响才把自己的小手放上去,大手传来的温度让盖头下的脸颊微微发热。
本姑娘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牵过呢,白白便宜了这登徒浪子……
接下来,她像木偶一样被大手牵下花轿,牵进大门,牵着完成了一连串繁琐而庄重的礼仪,终于在听见司仪一声“送入洞房”后,晕晕乎乎的被人送进了新房。
打发走喜婆和侍奉丫鬟,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了。
虞小鱼深呼一口气,感叹着新娘果真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顶着又重又大的凤冠不说,还要被人指挥着做这做那,又不给吃不给喝的,到了晚上那有力气应付新郎啊?
还好本姑娘只是个冒牌货,晚上的事情与我无关……
呆呆的坐了一会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隐约听见喜宴开始了。
虞小鱼又累又饿,竖起耳朵聆听,确定新房里只有她一人,才悄悄从袖子低下摸出行礼时随手顺来的点心,就着新房里为洞房准备的合卺酒大口的吃了起来。
多亏自己有个好身手,能在那么多双眼睛低下顺来十多块点心着实不容易啊……
点心味道还不错,事情办完了,要带些走,骆邑侯应该不会在几块点心上吝啬吧!
吃饱喝足,困意来袭,脑袋一歪,就靠着楠木雕花的床沿上打起了盹,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有老鼠爬过房梁的声音。
有钱人家的屋子里也会有老鼠?
不对,天还没黑透彻,房间里且亮着明晃晃的红烛,哪来的老鼠?
她猛然惊醒,想起那天在茶楼签完协议高静流说:“协议已签,不得反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薛大小姐,即使婚礼那天有人要取你夫君的命,也不准退缩。”
当时,她被高静流的美色迷惑,只当是玩笑未曾上心。
现在想来,莫不是真有人要取骆邑侯性命?
还有今天行礼之际,她清楚的听见池翾在她耳边很小声地说:“今晚有好戏,还请夫人全力配合!”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怎么就没问清楚呢?
她保持着打盹的姿势,暗骂高静流红颜祸水!
可惜已上贼船,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迅速平复心情,虞小鱼竖起耳朵聆听着细微的“老鼠”声,她暗数了一下,少说也有十多只,已从屋顶上下来,在地上打个滚快速没入了新房的各个角落。
房内再次恢复宁静,却明显多了十几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幸亏她没有取下盖头,暂时不会被看出异样。
迟迟不见老鼠们有下一步的动作,估计他们不屑挟持新娘威胁新郎。
难不成想趁新郎新娘洞房之时,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卑鄙,太卑鄙……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又靠了一会儿,装作睡醒的样子,坐直身子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