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尤淮和明誉笑着接过,与那两个女子说了几句话,便朝着大树下走过来了。
芙罗笑着唤了道:“尤大人,明大人。”
“出门就别唤大人了,就叫一声郎君吧。”明誉笑了笑,道,“我们来晚了,莫要怪罪。”
芙罗连忙道:“哪里是能怪罪的?”
卫夷光却摇摇头,笑道:“让女子等人,可不怎么君子阿!”
尤淮嗤笑一笑:“怎么不说是你们来早了?”
卫夷光瞧着他,眯眼含笑道:“这位尤郎君,我说这话是对明郎君说的,毕竟,历来,明郎君还算是君子。至于,你嘛——难说。”
尤淮被气闷,如画的眉目甚是有几分气急败坏,最后汇作一口深呼吸,咬牙道:“多日不见,你伶牙俐齿的本事长进不少啊!”
卫夷光颔首表示赞同:“多谢郎君赞赏,其实呢我也这么觉得。唉,倒是郎君吵架的本事还是这样,一点长进没有。没意思。”
尤淮一听,甚是气急败坏。却听到身边的明誉憋不住的笑声,冲他的肩头打了一下,怒道:“明誉!你笑什么!”
明誉揉了揉被打痛的肩膀,却依旧憋不住笑:“其实吧,我也挺赞同夷光说的。”
尤淮气的就要抬脚踹他,明誉躲了过去,又过去攀住他的肩膀,笑道:“好了。妙檀兄,君子,我们是君子,保持风度。”
芙罗扯了扯卫夷光的手,也做和事佬:“夷光少说几句,你和四郎君每次见面都要拌嘴。”
这三年,卫夷光在言舒公府中做奴仆,可在言公的照拂下,府中所有人都晓得这卫女相当于是言公的女学生。那尤淮和明誉同拜在言公门下,时常来府内,与卫夷光自然熟识许多,时常说些玩笑话。
她无所谓的一笑,看着他两人腰间挂满了的荷包,笑道:“今夜,不知两位郎君看中了哪家女郎啊?”
尤淮听到她说此话,勾唇,一脸得意,道:“你瞧瞧别人的女红,你绣的呢?”
“我绣的可是见不得人。芙罗的倒是漂亮的很,比你腰上的好了不知多少倍。芙罗,快拿出来给尤郎君瞧瞧。”卫夷光推了推芙罗,道。
芙罗害羞的拿出荷包。
尤淮接过,看着上面绣的一对河中丹顶鹤,笑了笑:“我腰间绣鸳鸯的不少,你这丹鹤绣的不错。”
“人人都说鸳鸯痴情忠贞,可哪知鸳鸯并非是一生只得一位伴侣,其实鸳鸯多情的很。倒是这孤傲的丹顶鹤很是痴心,若是另一个死了,剩下的也会陪在尸首边,或是绝食而亡,或是撞石殉情。”芙罗说道。
尤淮沉默,倒是明誉笑道:“你懂得许多。”
芙罗与卫夷光对视一笑,只说:“明郎君谬赞了。”
“你这荷包绣的很好……”尤淮道。
“那四郎君便收着吧。”芙罗低头,羞红了脸。
“那——”尤淮看了看低着头作娇羞模样的芙罗,又瞧了瞧她身边同样低头的卫夷光,便道,“那我就收了。卫夷光,你的呢?给我瞧瞧。”
“瞧什么?你不是晓得我的女红不好嘛,言公给我的书都看不完,我绣那东西作甚么?”卫夷光笑着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两位公子哥的银两可带够了吗?”
“好没良心的丫头,你晓得我求了好久的老师,老师才放你出来的。”尤淮指着卫夷光蹙眉道。
“那是言公心善!哪里就能算是你的功劳了?我要去买河灯!”卫夷光不理,拉着芙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