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子未过门的妻子病故了?还真是……”可惜二字压在李茂的嘴里还没说出来,便听到了嬴臻疑惑的话语。
“不知是谁空穴来风?”嬴臻的目光显得有些幽深,让在场的人意味不明,“在下的未婚妻确实生了场病,不过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沉鸢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她不敢看嬴臻,哪怕是连一点细微的动作也不敢有,她不知道嬴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茂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沉鸢,嘴角噙了一丝笑意,“那真是——可喜可贺了,不然红颜薄命岂不可惜?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公子别误会,本太子只是好奇这‘天下第一姿’的美名,并无他意。”
嬴臻温和的笑了笑,眼神中满是柔情,“如今在下的母亲和妹妹同她一起住在老宅,只是她身子还未曾痊愈,恐怕不方便见贵客。”
沉鸢皱了皱眉头,一开始她以为嬴臻知道自己还活着。可现在,沉鸢却觉得公子口中的‘未婚妻’另有其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确实是住在老宅?”李茂也疑惑了,难不成司空晴是胡诌的?要真的是弄错了,那这件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嬴臻微微一笑,并不因为李茂话里的无礼而感到任何不悦,“怎么,太子是不信在下的话?”
李茂哂笑一下,“哪里哪里,只是之前听说公子因为顾小姐似乎与襄城公主闹了些不愉快,而今想来,大概是他们以讹传讹,不足信,不足信,哈哈。”
“这位是鄙国新任太师陶黎,之前也曾在贵国待过一段时日。陶大人对公子可是敬佩的很,是吧?”李茂不知道说什么可以缓和这尴尬的气氛,便将沉鸢给推出去了。
沉鸢被李茂这么一点名,只好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嬴臻,她以为嬴臻还会像刚才那样不在意她的,没想到嬴臻却是将一双带着盈盈笑意的眼眸转向了沉鸢,那眼神触动了沉鸢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陶大人?久违了,”他说的很平静,也很客套,仿佛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任何的情绪,“舍妹对你想念的紧。”
沉鸢也回了一个笑容,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虽然她出事怪不得公子,可是公子对她就没有一点的不舍吗?如今听他这话,分明是知道自己还活着,知道他眼前的陶黎就是顾沉鸢。她以为他至少会有些情绪波动的,没想到见面会这样的平静,好像她受的那么多苦难,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太师与赢小姐之间……”李茂来了兴致,就算陶黎不是顾沉鸢,但倘若抓住他什么把柄,将来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李茂如是想。
“老夫人和二小姐如今可还好?”沉鸢接了嬴臻的话,神态很是坦荡,“当时我不辞而别怕是让她们伤神了。”沉鸢想起那天在华州城遇到嬴夫人和嬴琬的时候,老夫人还在惋惜苦命的她。
“听说陶大人已经成婚了?”嬴臻不答反问,也不知道他这么混淆视听究竟想做什么。
一番话下来,沉鸢就已经明白了,他虽然知道自己还活着,并且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但是他并不打算挑明这件事,而是选择配合沉鸢,公子他一定还会寻机会与自己接触吧。沉鸢如是想,“是啊,没能让公子和老夫人、二小姐喝上一杯喜酒,实在是我的不是。改日我再登门向老夫人赔罪吧。”
正说着,那边忽然有人来报,说是院子里的戏台已经搭建好了,可以让宾客移步过去听戏。
李茂虽然对戏曲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那乞丐的请求,便只好带着他一同过去了,毕竟戏要做足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