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李茂不会多言,因为沉鸢说到了这是皇帝的意思。而襄城也不好再说什么,人家都说御景是大国,才这般重视,她再挑衅,莫不是要贬低自己的国家?
嬴臻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沉鸢真的长大了。
好戏散场了,嬴臻便邀请大家一起去吃晚宴,因为他们都是临时起意来拜访嬴臻的,所以嬴府也没有过多隆重的操办晚饭,只是出于礼仪,备了些御景国的特色菜,让李茂等人尝尝鲜。
席间,襄城公主和嬴臻作为东道主,自然轮番对李茂等人敬酒。沉鸢如今作男子装扮,觥筹交错的应付自然也是少不掉的,只不过她酒量不好,几杯薄酒下肚之后,便觉得周身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直犯瞌睡。
宴罢三巡,嬴府众宾客方才陆续离开。
李茂也喝得酒色上脸,幸得随从扶着,才晃晃悠悠的上了马车,回驿站去了。而沉鸢却已经睡得半酣,嬴臻便对启彦使臣中的几个清醒着的人说留她住宿一晚。
待众人走尽,嬴臻屏退左右,将沉鸢打横抱起,沉鸢迷迷糊糊的嘤咛了一声,许是醉酒觉得不舒服,但她感觉到有人温柔的抱着她,便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丝毫没有防备。
嬴臻一路将她抱到客房,然后轻柔的放到床榻上。沉鸢身上酒气浓重,他皱了皱眉,刚想放手去打点水来,没想到沉鸢却贪恋的抓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嬴臻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替她揭开面具,那张思念已久的容颜显露在他面前。依旧是那秀峰远黛的眉,长睫微动的眼,他轻轻抚摸了她的鬓角,只觉得自己心里隐隐的仿佛压着千斤重担,想放下,却舍不得放下。
看着她酡红的面容,浅浅弯起不太安分的唇角,嬴臻忽然觉得心跳的极快。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沉鸢,直到涎玉敲响了屋门。
嬴臻走到门边,让她下去打点水来,“让我来照顾她吧。”
涎玉依言退下,不多时便带了些水和醒酒汤药,然后就没有再过来。
嬴臻端着醒酒汤,再转头看了看沉睡的沉鸢,然后目光复杂的将汤水倒掉了……
第二天,沉鸢清醒过来,她揉了揉脑袋,觉得口干舌燥的,真是后悔喝了那些酒水,以后还真不敢再沾染分毫了。她坐起身,用手臂锤了锤肩膀,心里嘀咕着怎么会觉得脖子那边不大舒服呢,难不成昨晚喝醉了,睡相不好,所以落枕了?
“醒了?”
她刚要下床,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惊住了。她都忘记先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了!沉鸢连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循着声音望过去,顿时愣住了。
“公,公子?”她薄唇轻启,目光中的惊慌在看到嬴臻的那一刻便消失殆尽,只剩下闪躲。
嬴臻冲她笑了笑,她这么拘谨,对他似乎陌生了许多。
“我,我昨夜……”
“你喝醉了,我就留你住下了,现在好些了吗?”嬴臻递给她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沉鸢走到桌边接过来,并坐下,“好,好些了。”
“你紧张?”嬴臻不知为何,心情好像很好。
沉鸢干脆不答话了,“我酒醒了,也该走了。”
嬴臻从袖中拿出沉鸢丢失的那枚桃木佩,沉鸢一见,准备伸手拿过来,却被他眼疾手快又给收了回去。
“你!”沉鸢气急,公子何时这般……这般无赖了!
“你不是希望我与你联手吗?我答应你,”嬴臻看着她,目光灼灼,“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