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你逃出来,被发现了,襄城本想杀了她,但是皇上拼死护下了,因为宓夫人已经怀了皇嗣。”
“什么!?”沉鸢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的有些为她开心,好像这个新生命的到来承载了她和宓夫人之间的希望似的。也许是因为亲近的人都离她远去,宓夫人就算与她不亲近,但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姐。
“莫非瑾熹肚子里的是假……”沉鸢还没说完,嬴臻就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唇,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比较隐蔽,这么一来更显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你看别人的事,总是一针见血,可你我呢?”他叹息了一声。
沉鸢脑袋有点懵懵的,公,公子这是怎么了……
“我为你做的,你全都视而不见,你这样自欺欺人,自怨自艾,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嗯?”嬴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会这样冲动,这股浮躁的劲根本压不下去,眼前的这个人,他珍惜了好久,差点失去。
有人说虚惊一场是这世间最美好的词汇,可嬴臻觉得,失而复得才是,没有什么能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欢心的。那股珍爱,那股小心翼翼,全都重现在眼前,让他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沉鸢顿时心跳如雷,嬴臻突然的逼近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目光闪躲,根本不敢看向面前那个气场强大的人,他说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听不真切却字字锥心。他的意思是,自己一直以来都错解了他的心意?可他明明放手让自己走了,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鸢不敢动弹分毫,好像这样的不自在让她不忍心打破,她忍不住伸手拉着嬴臻腰侧的衣衫,嬴臻却在她有下一步动作之前,顺手将她拥入怀中。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沉鸢能感受到嬴臻起伏的心跳声,觉得他的拥抱坚实而厚重,让她贪婪的想要依赖。
“是我不好。”他低沉的声音从沉鸢耳边传来,不是说的对不起,也没有请求沉鸢的原谅,他只是由衷的说着,温情如许。
沉鸢猝不及防的就湿了眼眶,这个场景她幻想了无数次,也梦到过无数次。从前只是一个人怅然若失的望着天空,或者午夜梦回傻傻盯着帐顶发愣,而如今,他真的在向自己表露心意了,一时间,沉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哪怕下一秒跌入绝境,她似乎也无憾了。
这个尘世上,最难被忘怀的,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而是永远无法补救的遗憾。因为,欢笑或是忧伤,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而遗憾,一经想起,便是无法割舍的、淡淡的悲凉。
这句话,是嬴老夫人曾经对嬴臻讲的,她说从前那个说这话的女子,实在过得太心酸,她不希望嬴臻也同那女子一样,失去毕生所爱,追悔莫及。
此刻,沉鸢觉得她和嬴臻之间,再无遗憾了。
尽管她从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也从未和他有怎样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她满足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容易满足,只要,给她一点点的爱就足够了。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的抽泣着,嬴臻怜惜的问道:“怎么了?”
沉鸢摇摇头,一双泪目显得格外让人心疼,嬴臻叹息了一声,用手指隔着面具轻轻摸了摸她的眼睛,“还好吗?”
“不好……”沉鸢似乎是在埋怨,可又像是在撒娇,将头埋在他胸间。
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哪怕公子也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