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欣然应允,随即着人上前排查异物,然后同沉鸢一道进了院子,正巧碰上从地窖出来的书瑶。
大概是不小心蹭到烧焦的木头了,书瑶的衣服上蹭了好些木屑,她一见到沉鸢便抱怨道:“要不是为了你的宝贝,我可不会弄成这幅模样。”说完,她好奇的看着沉鸢身边的俊俏公子,“这又是谁?”
“御景国的永逸侯,小侯爷好奇我在这里酿的酒,不知你搬出多少来?”沉鸢冲她眨眨眼,暗示她不要说出在这里找什么。
书瑶立刻会意,拍拍身上的灰尘,大方一笑:“还好地窖没受到火势的侵袭,你的宝贝佳酿都给你弄出来了,闻着倒是真香。”
“你又胡说了,盖子都没掀开就知道酒香了?”
“那可不,我这鼻子可灵着呢!”书瑶上前挽住沉鸢的胳膊,讨好的说:“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酿酒,看来以后我有口福了!”
刘璋陪着她们把从地窖搬上来的东西一同运到了周府,周大人得知永逸侯归来,连忙派人进宫通报给太后知晓。
当晚,沉鸢才寻得机会问书瑶有没有找到玉玺,书瑶叹了口气,摇摇头,“你确定那个东西会在地窖?”
沉鸢也有些迟疑,宓夫人那些话不应该是随便说的,可是玉玺又没找到,莫非是有人在她们赶到之前就偷走了?这下可就麻烦了。
玉玺会在哪里呢?“你在旧宅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
书瑶眼珠子转了转,沮丧道:“我在那边挖梁倒木的,哪里还注意到其他人,就一门心思想着快点进去帮你找玉玺。”
“罢了,”沉鸢也有些沮丧,她也尽力了,毕竟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先睡吧,你也辛苦了。”
第二天,沉鸢却病了,大概是最近思虑太多,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她躺在绣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书瑶替她继续去找玉玺的下落了。沉鸢觉得自己不该白白等在这里,便也起身换好衣裳,跟周府的人说自己只是随便走走,一个人又前往旧宅去了。
凉风飒飒,吹的青石板边的小草都歪着身子寻找温暖的依靠。沉鸢轻轻拢着衣襟,慢慢往巷子里走过去。嬴府的旧宅不像东风巷那里,充满着人气,自从公子一家从这个破落的巷子搬出去之后,这里便愈发的低调了。而今连旧宅都烧毁了,让沉鸢更加觉得这里孤寂寥落。
她在这里和钟灵、涎玉还有沫珠住了好几个月,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熟悉,可是现在都没了,连回忆都变得模糊起来。依稀记得,窗前的桃花树妖娆婆娑,像是娇艳的少女,曾经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
沉鸢提着裙裾,踏着木炭进了被烧剩一半的堂屋,案几犹在,沉鸢记得这是梨花木的,上面的雕花已经不大看得出了,她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它,片刻便被染上了黑色。
好像一直在失去啊……沉鸢觉得上天对自己真的好残忍,明明让她享受过那些美好,却又要一一收回去。曾经让她依赖的顾府,让她甜蜜的嬴府旧宅也保存不下来,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不详的人……
沉鸢正叹息着,忽然听到角落里有声音。虽然是大白天,可这里没有什么人,忽然听见这样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免让她心跳加速,有些害怕。
“谁?”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没声音了。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