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少，但毕竟比以前少多了。”
金凤说：“我已经看到六个了，全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卖保健品就是忽悠上了年纪的老人。
先是打电话把他们约过来，一般的话术就是：叔叔／阿姨您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的号码中了我们公司的一等奖，有一份会员礼品等您来取。
一等他们来，就开始推销产品，不买东西就不给礼品，甚至不买东西不不给走，这就是所谓的套路。
在这个小分队中，除了张经理，只有颜霞才可以把这副套路发挥到极致。袁杰、庄帅还有甜馨都还保持着年轻人的迂腐与不知变通。
颜霞扭头对甜馨说：“去样品间接待一下客户。”
甜馨把头抬起来，轻声说道：“我正在接待客户。”
“我告诉你去接待另一个。”
甜馨说：“我不能就这样撇下金女士。”
“该死的，她又不买东西，你还浪费时间干什么？”
甜馨耸耸肩：”没办法了。“
金凤盯着颜霞看了一两分钟，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她很想说：别去，甜馨，这个颜霞没安好心。
直到甜馨起身离去，金凤不放心地跟着去了。
颜霞说的客户是一个长得像癞蛤蟆的老头，很胖，很老，很丑。他脸上皮褂挂的，戴着一副方片眼镜，右眼似乎得了什么病，一直红通通的，还在不断流脓。嘴始终张着，露出一口暗黄色残缺不全的牙齿。
这老头挺神经质的，一见面他就颇具神秘地扔出一个谜语。
“小姑娘，人类社会爆发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病毒，正以惊人的速度传播。该病毒的传播速度惊人且侵袭严重，它看不见，摸不着但又看得见，摸得着。你猜那是什么病毒？”
甜馨随口答道：“网瘾。”
“不对。”老头说：
“这种病毒跟我们的生命息息相关，不仅害了人还会害树、草、飞鸟、走兽、土地以及水源。”
“那就是环境污染。”
“对，环境污染!”老头异常激动地说：现在环境污染严重，没有一种食物是安全的，所以我迫不得已来买保健品维持生命!”
这么说他是来买的，不是来看的？
甜馨真奇怪颜霞居然会把想买东西的客户让给她。
没有拿冬虫夏草口服液，她拿了个羊奶粉的样品给他看，罐子上清楚地写着：纯天然、无添加。
“的确不错。”老头将罐子翻过来覆过去，貌似很满意。
这是想买的节奏吗？
“还有一件事——”老头把罐子还给甜馨，
“就算不是纯天然、无添加你们也可以写成纯天然、无添加呀。”
“啊？”
“而且这罐子里也不一定装的是羊奶粉，牛奶、狗奶、猫奶都有可能呀!”
“……”这老头比他看起来还神经质。
“您是要看我们公司的生产许可证与国家食品安全局的批文还有质监局的检查报告吗？”
老头说：“给我拿礼品，我要走了。我不要别的了，就要这罐羊奶粉，我回家尝一尝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可是他明明已经尝过了，从甜馨和金凤进来前他就在样品间把每一种产品都尝遍了，每一种，有好几种还尝了不止一次。
感情这老头子就是来偷吃，顺带取礼品的？
甜馨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