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呦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喜床上只余她一人。她动了动发酸的身子,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由地满脸通红。
昨夜她几乎一宿没睡,他虽一开始十分温柔克制,但到最后渐渐有些失控,每次她以为要结束时,他又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喃道,“呦呦乖,为夫再要一次可好?为夫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她最初是抗议的,但不知为何总是在半推半就间,随着他沉溺其中。最后的最后,等他终于替她清洗完抱着她躺下时,天边已露微白。
“娘子醒啦?”龙靖轩神清气爽地从西侧间走了出来,坐到她身旁。
随着他靠近,苏呦呦的俏脸更红了。“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娘子未起身,为夫哪敢离开?”他凑近她瞅了瞅,柔声问道,“娘子,为夫昨夜,可有弄疼你?”
苏呦呦闻言,脸颊越发热烫,她微微躲开他的目光,娇嗔道,“你,谁让你问这个?也不害臊!”
龙靖轩朗声大笑,“好,好,娘子不让问,为夫不问就是了。娘子再睡一会儿吧。府中无长辈,不用晨昏定省。日后,这逍遥城由你作住。”
“不行!我得起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再睡下去估计要被人看笑话了。”苏呦呦说完,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
锦被滑落,龙靖轩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胸口处,只见那上面红痕点点,到处都是被狠狠爱过的痕迹,幽深的眼眸划过一丝懊恼和心疼,“呦呦,是为夫不好,为夫保证下次一定温柔些。”
苏呦呦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敞开的衣领,快速伸手紧紧把衣领合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向洗漱间走去,谁知刚下地,腿脚便是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龙靖轩眼疾手快扶着她。
“怎么这样不小心?”他满眼关怀。
“还不是因为你!”苏呦呦气恼。
“我?我怎么了?”
见他一脸无辜,苏呦呦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她咬咬牙,也顾不上脸红,朝他吼道,“你!还不是你,都怪你昨晚折腾得太狠,人家,人家才会连站都站不稳。哼!还要乱问!”说完推开他,有些艰难地走进西侧间。
龙靖轩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笑叹一声,快速跟进了西侧间。
接下来一整日,龙靖轩又是好言好语、赔礼道歉,又是端茶倒水、伺候用膳,各种温柔小意、讨好卖乖才哄的苏呦呦消了气。当晚,龙靖轩果然说到做到,乖乖搂着她,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是当心她会恼他,二来也是心疼她的身子。二人你侬我侬地说了会儿话,便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逍遥城主府内人员十分简单,只有她和龙靖轩两位正经主子。新婚几日,龙靖轩日日陪着她,两人相依相伴,形影不离,或泛舟东湖,或景园赏花,或青山登高,或后院烤鱼,或桃林饮酒,或下棋对弈,或抚琴弹唱,日子过得潇洒随意,和美惬意。府中下人各司其职,除非必要,也无人来打扰这对神仙眷侣。苏呦呦时常有恍惚之感,怀疑自己是否置身美梦之中,忘记醒来。
这日一早,苏呦呦坐在铜镜前,微微仰着头,龙靖轩立在一旁,细细为她画眉。他虽有些笨手笨脚,却画的十分细致小心。很快,细眉便画好了,苏呦呦对着铜镜瞧了一眼,赞道:“夫君真正有一双巧手,第一次画眉竟画得这样好。”
“曾读过一首闺房情趣诗作,好似这样写的: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为夫想了想,这首诗应该是写错,应该这样写:妆罢低声问娘子,画眉深浅入时无。你瞧,为夫此刻不正忐忑不安地看着娘子,只想问:画得好不好,画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