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程也笑,慈爱地看着那娇嫩的小人儿,阴郁的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
萧珏惊异地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萧珏平复心情,“豫王怎么在这?”
“今日本想向皇兄请安,谁知慧妃娘娘说皇兄一大早便出了宫,便一直在此等待。”萧珩朝他鞠躬,“听闻皇兄这几日有些咳疾,便和明程带了些金银花蕊来,希望对皇兄的病情有所助益。”
萧珏看着一旁的金银花,冷冷一笑,“豫王一直在这,从未离开?”
“未向皇兄请安,臣弟心中难安。”萧珩回道。
见他神色自若,萧珏眼光乍然一冷,“好久没和豫王切磋武功了,今日刚好,看招!”
两人在殿中过招,萧珏步步紧逼,毫不手软!
“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王媛和明程走了出来,只见萧珏一脚踢在萧珩身上,“不用担心,切磋武功。”
“允煦!”
明程扶起他,重重地看了萧珏一眼,“没事吧?”
萧珩笑,“没什么事,”随后朝萧珏抱拳,“皇兄武艺远在臣弟之上,臣弟自愧不如。”
王媛来到萧珏身边,关切地问他道,“皇上也没事吧。”
“朕没事。”萧珏将她扶着坐下,“你还在月中,怎能起身。”
王媛笑了笑,“臣妾和豫王妃说了一上午的话,担心豫王等的焦急便出来了。”
“噢?这么说,豫王真的一上午都在雪粹宫中?”
萧珩垂头,“臣弟知慧妃娘娘尚在月中,虽未踏足内殿,但所留自处到底属于后宫内廷,还请皇上恕臣弟唐突之罪。”
“豫王言重。你与小媛自幼相识,朋友之间,没那么多忌讳。”
萧珩颔首。
“时间也不早了,臣弟便先行告退了。”
“嗯。”
踏出雪粹宫的瞬间,萧珩身子猛的一颤,右手腕的血已经将半边里衣尽染殷红。
“怎,怎么样?!”
明程扶着他,快步走向马车。
“我没,没事。”
明程将他扶上马车,“快!快回府!”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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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安静如初。
大夫,下人,明程一个都没有惊动,只是独自替他处理伤口。
腹部两道倒是伤得不深,手腕上的伤口虽深却非致命位置,唯有胸前的那道伤口,伤得极重,又是心脉所在,淌血不止。
“小心处理这些血水。”
蒙荃点头,“属下知道。”
明程心疼地替他上药,擦拭,眼泪却不自主地掉了下来。
“明,明程,别怕…别怕…”
床上之人的梦呓之语,断断续续,却仍旧清晰可闻。
明程含泪俯身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你的信仰,你的坚持,我都知道。
有你在,我自然,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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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昏迷了整整两日。
这两日,明程也从未曾合过眼,几乎是片刻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皇长子满月,按理大赦天下,凌越公子已经被放出来了。”
蒙荃来报时,明程只是给他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