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为濮阳棠求情的七人全都处置了,独独留下凌越不管,不过是想以濮阳棠为诱饵,拉下凌照和凌家罢了。
凌照和孟潮是先帝惠文皇帝为萧珩选的武师和文师,尽管萧珩被流放渝州后,再无交集,只是情分还在,那个人怎么会放心?!
他让蒙荃拦下凌照的时候应该就知道,凌越可借皇子满月一事,安然无恙。
“王黎呢?”萧珩半靠在床上,面色依旧虚弱病白。
“王黎世子说一切请殿下放心,他已经将濮阳棠安置妥当。”
萧珩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
“午膳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明程将他扶躺下,又替他盖好被子,“你这伤口未愈,可千万不能着凉。我去去就回。”
萧珩拉住她,朝她虚弱一笑,“幸苦你了。”
“知道我幸苦就赶紧好起来,知道吗?”
明程温声柔语,将他被子又裹了裹,便走了出去。
只是踏出房门的刹那,方才温柔笑意,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冷入骨髓的凌厉。
“王妃,凌越公子派人传话来,说几位大人马上要到了,还请王妃做好准备。”
“知道了。”
明程整了整衣衫,淡漠清冷如初,冷静镇定如初,如同一株傲雪寒梅,绝美倾城却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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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众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辞激烈,群情激愤。
明程坐在正坐,并不说话,只是安静得饮茶。
她需要这种压抑甚至窒息的氛围。
“还请王妃劝说豫王殿下,回到朝堂,清一清这股杀戮不正之风啊!”
林固说完,几人纷纷跪下向她行稽首大礼。
“诸位大人言重了。”明程将茶杯放下,不疾不徐,“明程不过一介闺阁女子,朝堂之事实在不懂,也无法插手,诸位还是请回吧。”
“如今皇上已经动了户部,公孙贤那个墙头草也将女儿送进了宫,皇上这分明是在削弱殿下啊!”
“是啊!皇上对濮阳棠这般不顾情面,真是令人寒心。”
“殿下若再不有所行动,怕是再想扭转局面就难了!”
众人的焦急之色,这其中有几分真情有几分利用,明程还不能妄下断言,此事一旦开始,就不能再退,她必须让自己看得更清楚明白,他们的担忧中,有几分是为着他们自己,又有几分是真正为着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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