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可有何不妥?”
“启禀皇上,老臣认为,大梁如今在皇上的统治下虽是越来越鼎盛,但依旧要戒骄戒躁,崇尚节俭,这些奢靡之物,还是不宜被拿来金雕细刻,一旦诸侯州形成风气,以这些奢靡之物来谄媚于君上,久而久之,朝纲风纪必坏。”郑启字字掷地有声,“所以老臣认为,岭南所上供的水晶白玉石虽好,赏玩一番也就罢了,切不可过于被渲染雕琢。”
“郑大人所言甚是。是朕忽略了。那便依郑大人所言,着令礼部将岭南所上供的水晶白玉石存于库房,不允金雕细刻。”
“皇上英明。”
萧珩起身,玉旒下的那双深邃眼眸微含笑意,“朕登基不久,有些事难免疏忽过失,日后还有赖郑大人多多提点谏言。”
郑启面色感动,惶恐地赶紧朝高阶上之人行稽首大礼,“皇上折煞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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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九月初七,初八不过只有几日便要到了,因着此次由圣上亲出试题,很多名门望族,世家子弟也加入到了科举大军一列。这几日,京城内热闹非凡,城门口,客栈外,大街小巷,全是进京赶考的士子们。
茶馆,客栈,酒楼,随处可见聚众拿着书高声朗读的,或是三三两两指点江山的年轻公子们。
“哇…还真是热闹。”
萧珩牵着明程,两人皆是一身普通人家公子和姑娘的衣衫,走在人群中,却还是引得路人们频频侧目。
“杨澈说,今年赴考的士子们是去年的四倍,人多了,自然是热闹的。”萧珩看着她的灿烂笑意,心中也甚是愉悦,“久处宫中,难得见你这般开心,今日出来,看来定要陪你好好逛一逛了。”
“那是自然~!”明程爽声笑道。
“走啦!”
萧珩笑着,拉着她朝前方走去。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看一看瞧一瞧!凡能对出三联对者,皆可免费在小店内用餐!大好机会不容错过!”
“允煦你看!”明程指着前面的对诗大赛,“想不到这京城现在还有如此有意思的事!”
“去看看吧!”
“嗯嗯嗯~”
萧珩护着他,挤到人群前面,正好见一人吟出上半诗,“昔时墨池梅树下,素笺蝇字鸳鸯帕。离乡临阵西良马,澗鸣漠北寒衣甲。”
“怎么样?你要试试吗?”萧珩笑问。
“这有何难?”明程思索片刻,然后便上前一步,缓声道,“去时青丝归华发,丘壑当年意气乏。半生离却风与月,向来萧索情已罢。”
话音落,众人皆愕然。
本来那人所出的上半诗已是绝妙之句,没想到眼前区区一个弱女子,竟还能将意境和情感在往上一个层次,比之方才更显饱满充沛,字字珠玑。
“姑娘好才思啊!”
“是啊!绝对啊!绝对!”
萧珩颇有骄傲地扬眉,只是依旧默默站在她身后。
“但愿三生结,何愁两鬓斑。”又有一人道。
明程浅笑,“不羡相如志,画眉意如何?”
“妙啊!真是妙啊!太妙了!”
众人再次钦佩地看向明程,围观的百姓,士子都忍不住点头赞叹!
“依稀又西湖,凌岸十里苏。”最后一人继续道。
明程蹙眉,思考了一会,才展颜,“断桥残雪后,能对一枝无。”
如果说刚才是惊艳,钦佩,现在大家对眼前这位清丽绝伦,高雅矜贵的女子则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