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要沾夫人的光了。”
萧珩笑着看向老板,“可是今日一切吃食酒水,皆可免单。”
老板反应过来,朝两人行礼,“夫人才思敏捷,聪慧剔透,实乃老夫多年所见第一人呐!公子,夫人,里面儿请,今日二位一切消费,皆免费,请。”
明程笑,凑在萧珩耳边低声道,“这位公子,记得付我这顿饭的银子。”
“提银子多俗气,我还是觉得以身相许比较好。”
两人相视朗笑。
“阿鼻空未空,菩提期未期。琴歌自澹漫,行难一愿随。”
刚上二楼,便听见角落处传来一阵吟诗之声。
“敢问这位公子所吟,可是沈昭齐的《归去来》?”萧珩好奇地问道。
那公子起身,十分礼貌地颔首,“公子好耳力,正是沈昭齐的《归去来》。”
“我见这位公子也是来赴考的吧?”明程笑问道。
“正是。”
明程看了他一眼,见他锦绣华服,一脸傲色,便道,“可如今正值士子们入朝为官,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何来的行难一愿随?这位公子怕有些为赋诗词强说愁了吧!”
那人一愣,脸一阵红一阵白,赶紧低下头,“夫人见笑了。”
萧珩笑而不语,牵着明程走向另一边坐下。
“你何必戳穿他,不过一首诗词罢了。”萧珩边替她斟茶,边笑道。
明程不语,只是埋头喝茶。
“这天下皆知皇后喜沈昭齐诗词,也不能如此武断地便说人家是趋炎附势。”萧珩劝她道,“再说了沈昭齐诗词本就传唱千古,也不止你一人喜欢。”
明程蹙眉,“我不悦的倒不是他趋炎附势,我生气的是,既不知其中深意韵味,强行念出,伤了这诗的风骨,着实让人不快活。”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若为这些事不快活,岂不太亏了,来,看看想吃些什么?”
见明程似在深思,萧珩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位夫人,你真准备让我一个人吃?”
“允煦,我现在开始觉得郑启之言其实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明程有些失落。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这些年为我虚设六宫,独尊凤栖,倒让这天下风气越来越变味了。”
明程忧心忡忡,这不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些个事情。
如今整个大梁以金银花为美为尊,在各处各地砍伐其他花草不说,有些地方竟开始以高价贩卖金银花;而她素来喜白玉,不喜翡翠金饰,于是乎这几年,白玉价格疯涨,黑市买卖,无奇不有,导致翡翠金饰流通不出,许多玉器商户都因此收到了波及。
以她一人喜好,而伤万民,这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这种事每朝每代都会有,不是在咱们这一朝才出现的。”萧珩抚着她的手,轻声安慰,“所以,并不怪你,明白吗?”
萧珩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他心里也清楚,即便跟风这种事每朝每代皆有,但从未有哪一朝哪一代,发酵至今日这般可怕的。
“允煦,我想要不”
啪!
萧珩将茶杯重重放下,面色瞬间沉冷,“明程你怎么回事?说不听了还?你想采选是吧?那你自己采去!采来之后就安置在你的凤栖宫中好了,我可没地方养着她们!”
明程憋笑,但马上故作气恼,“我怎么回事?萧珩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回事?!我只是想说,以后咱们两的喜好最好还是勿让人知晓传出去,你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