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的恐吓。
心在徘徊。
阿麦坐在那里手舞足蹈。
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割刮着依侨身为母亲的心。
心口痛,眼睛疼,握紧的手掌在出汗。
从一开始,依侨就坚决不肯做这种恶心事儿。
后来,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的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是,她就愈发地不想,愈发地想要逃离。
想回家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可是动手杀死那么多只老鼠,甚至将它们的尸体分成块,实在太残忍,太变态,太恶心。
她做不到的。
那不做……怎么办?
近到阿麦的跟前,她语声冰凉,“实话说,你是在逼我?”
阿麦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我逼你如何?”
“我可以不做!”依侨回答。
“你不做,你的家人……”
依侨苦声笑了,感慨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会被敌人威逼利诱。原因就是因为敌人算准了她的心事,加上太在乎,太自卑,所以容易失败。诚然,我承认自己很自卑,可是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妥协了么,这样一来,我就会任由你摆布了么?!”她将桌子上的瓷杯打碎,捡起其中锋利的一块,“很多时候,有些事儿,越是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就越容易发生转变!”
抬脚,桌子一踢,依侨拿起瓷杯片,比在对方的脖子上,“放我出去!”
阿麦还是优雅地坐着。
全无害怕的感觉。
“杀了人,意味着坐牢,你敢么?!”
她在威胁,也在下一个赌注。
依侨蹲身,嘴角一笑,“杀人我当然不敢,不过,你也知道,这年头,自己不努力,靠别人也没什么用?你的人应该很忠心你吧?”
阿麦不解,“什么意思?!”
依侨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下手,她命令道,“开门!”
“我若不开呢?!”
“我说……开门!”
“哈哈,她们不会开的!”阿麦为自己的人岿然不动的举动,感到兴奋。
“你确定么?”依侨怒吼一声,加重了语气,“我再说最后一次,打开那扇门!”
阿麦也命令,“将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依侨气急败坏,手上的碎瓷杯用力地在对方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我说,把门打开,打开!我想你们不希望自己的主人遍体鳞伤吧!”
两人站着没动,依侨气愤难当,牙齿咬在了对方的耳朵上。
只听得一声哀吼声。
“顾依侨,你……”
“我说了,把门打开!”她也发疯地威胁,“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你长得也不差。如果你特别期望自己能拥有一只耳朵,或许我可以成全你!”
阿麦痛骂,“你这个疯子!”
“不错,你再不放我出去,我想我已经被你逼疯了!”依侨的双手,死死地桎梏着阿麦的脖子。
她眼睛里蕴含着滔滔怒意,满口血腥味。
阿麦痛地脸色煞白,耳朵上还流着血。
“放开我,顾依侨!”
“我说了,把铁门打开!”
“打开,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