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手,我倒想试一试?!”
那两个手下,本来是楞着不敢说话的,没想法依侨几声喊,把她们吓到了。
然后立马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门外,齐刷刷地站着几排人。
男人和女人。
“看见了么,顾依侨,你跑不了?!”阿麦依旧用那么生硬的语气说着话。
“没错,我跑不了!”依侨冷笑,“既然如此,那你就陪着我出去!”
阿麦的个头并没有依侨高,依侨此刻地力气,也是全无松懈的意思。
拖着她出门,那几排人站在每一个台阶处,准备趁虚而入。
依侨看到,楼梯的光线很暗,暗地只有一丝微光。
但楼梯口上,一排又一排的人,全神贯注地将她盯着,实在不容易逃跑。
“顾依侨,现在你进退两难,还以为能逃出去么?”
依侨反问,“我不逃会如何?”
“单凭你对我做的事儿,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依侨再问,“我逃会如何?”
“那你的家人乃至你自己,随时随地都会面对危险,我会让他们因为你的愚蠢付出沉重的代价。”
依侨听后,噗嗤一笑,“反正我无论怎么做,你都会让我付出代价。那还不如听从我内心的选择!”
自己的妥协关系着家人的命,这是那女人的意思,但是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威胁不成立。
家人又不是不会动的物品,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控制?他们难道真得那么弱,弱到不敢反抗?
相比之下,还不如保护好自己,由此,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去应付那些预想不到的麻烦。
楼梯昏暗的角落里,依侨说了一个故事。
她说。
有一个人问农夫,“种麦子了吗?”
农夫回答,说,“没,我担心天不下雨。”
那人紧跟着又问:“那你种棉花没?”
农夫再回答:“没,我担心虫子吃了棉花。”
后来那人再问:“那你种了什么?”
农夫:“什么也没种,我要确保绝对的安全。”
讲完这个故事,依侨凑到对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知道么,顾虑太多,思虑太多,就会觉得束手束脚,就很容易沦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什么意思?”阿麦没听懂她言外之意。
“我的意思是……也许你的话,成为了我如此怯懦的借口!”手上用力,一个猛推,阿麦摔下了楼梯。
依侨跟着奔跑而下。
身后站着的人因为担心他们老大的安全,所以大多注意都落在了主人的身上。而逃跑中的依侨,几个速度快的,追上了她,却打不过她。
最后只能空手而归。
推下楼梯,因为角落,人会被墙壁挡住,所以依侨断言。
人不会死,只会受些轻伤。
虽然这个举动有些过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那就失去了逃离这个肮脏地方的时机。
想到那条可怕的蟒蛇宠物,想到那只被大卸八块的老鼠,想到那女人阴险的嘴脸,想到屋子里弥漫着的恶臭味道。
想到被溅了那女人一脸的老鼠血。
想到黑漆漆的楼道……
想到让人想吐的汽油味道……
依侨不敢想,拼命地往巷子外面跑。
她跑得很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