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跌了,忙赶来看时只见婉儿双手紧紧捂住右脚踝,脸色都白了,额头上溢出了一层细汗,知是摔得严重了。忙问道:“摔哪里了?”
婉儿疼痛稍减,方有一点力气说道:“扭到脚了。”
玉临风扒开婉儿的手看时,只见一会儿工夫脚脖子都肿了,知是脱臼了,这也要立马接上才好,不让时间长了就算接好也会有毛病了,便说道:“不得了,得赶紧去司药局。”
婉儿早已疼得龇牙咧嘴,连长站都站不起来了,哪还能走,玉临风见这情形,也不能见死不救,一咬牙说道:“我背你去吧。”
婉儿被这话下了一跳,一时间连疼痛都少了几分,怔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说道:“这样,不好吧?”
玉临风不耐烦地说道:“快点,等会儿血液凝固了再接骨头更是疼死你的。”
婉儿听了才乖乖爬上了玉临风的背,玉临风时下也就十二岁有余,只是他常年练功,腰背却比同龄人结实宽厚了许多。婉儿伏在他的背上,满身满口都包裹了他的气息,又有点别扭起来,又怕有人看见招惹是非。
玉临风当然也不愿有人撞见他背着婉儿跑,虽然是婉儿叫上扭伤,但远远的被人看见不知缘由又要生出口舌了,于是他便从自己熟悉的林间小道迂回曲折去司药局。
然躲得再细,这一切还是被到处寻找玉临风的陈玉蝶在远处看见了,当下陈玉蝶一张俏脸霎时间就气的通红,泪珠儿都快滚落了。
然玉临风哪晓得这台子事,只是背着婉儿飞快赶往司药局。
一会儿工夫便到了司药局,婉儿抬头看时,这里入眼的一切又与别处大不相同。但见朝霞掩映下,一个小湖迎着微风波光粼粼,湖边伫立着几间莎草铺盖的小屋,水平如镜,一切显得静谧而美好。
玉临风腾出一只手推开栅栏门进入院子,里面种植的各色花草也是与别处不同。婉儿记得在别个庭院里,花草树木的种植都有一定规则顺序,使人一见便是最惬意的感觉。可这里的花草树木也不修剪,也不打理,使其任意生长,显得特别凌乱,倒与外面静谧而又美好的小湖大相径庭,逊色不少。
也顾不及脚疼了,开口就说:“这司药局却是一个整理园子的人都没有么?看这些草长了这么长也没人拔了,那花儿枯萎了也没有人浇水。”
玉临风平时最恨蠢笨的人了,不过现下婉儿这样说倒莫名觉得蠢笨得可爱,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只是很自然地回答道:“小孩儿家真是一样不懂,你知道那是什么草么,你说拔了就拔的吗?那花儿枯了自有让它枯的道理,你咋就爱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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