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风笑道:“玉年纪小小,脾气倒大。我跟你说,这些草它不是一般的杂草,是上好的柴胡,剪了岂不可惜,那些枯了的花儿是龙胆,就等着花儿枯了挖出它的根须来。这些呢都是药材,所以它不像其它院子一样的打理得井井有条。”
婉儿知晓了缘由,心下十分不好意思起来,悄悄伏在玉临风的背上,面上也生出了一层红晕。
玉临风却来了兴致,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婉儿答道:“脚疼的厉害,不想说话了。”
玉临风明白她的心思,自己低着头笑了一回,也不再捉弄婉儿了,当下也到了济安堂,一个司药局的弟子看见玉临风背着婉儿进来,连忙停下手中捣药的活,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玉临风说道:“于师傅在吗?阮姑娘扭伤了脚,要马上接位。”
那弟子答道:“师傅在后院东屋里和……。”那人话还没说完,玉临风就背着婉儿急急到了后院东屋。
进屋就见司药局师傅于思榛正给北蒙山弟子柳长河授课。见到玉临风背着婉儿匆匆闯进来,二人都唬了一跳,于师傅忙问所为何事。
玉临风答道:“阮姑娘脚踝脱臼了,劳师傅给她扭正一下。”
于思榛师傅连忙让玉临风把婉儿背进里屋软榻上坐下,察看伤情,着手医治。
那于思榛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鹤发童颜,身朗气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颇有一手摸骨接筋的好本事。当下他对婉儿说道:“姑娘是骨头错位,带着筋脉也绞扭了,是才会这般红肿疼痛。现下我给你扭正骨头,会有点疼,姑娘忍着点。”
只见于思榛双手捏住婉儿脚踝,轻轻一扭,只听见咔擦一声骨头就复位了,婉儿也不觉得有多疼,就连先时肿胀疼痛的感觉也消失了。
不由得十分佩服于师傅的医技,脱口赞道:“师傅医术好生了得,这一下就医好了我的脚。”
于师傅笑道:“姑娘言重了,哪能一下子就好了,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姑娘的这伤不需要真的休养一百天,但暂时还是不宜活动的,骨头虽然复位了,但还需要草药敷些时日,使骨头愈合了,筋脉顺畅了方是好了。你看现在这肿也还没有消,须得用银针戳通穴位理顺气,敷上我这里特配的跌打损伤的草药才能痊愈不留下病症。”
玉临风说道:“烦请师傅好生给她治治,好好的姑娘家,倒是落下跛足的毛病可就不好了。”
于思榛年轻时和金泓是颇有交情的,现下在一处共事虽然不同宗同门,闲时遇到了也会侃侃便话,所以于思榛从金泓口中也有些了解玉临风的为人,常听他为人性子颇为冷淡,对人对事刻薄冷漠,以前也从未见过他这样关心过谁,这时单单对婉儿表现出异常来,不禁有点诧异,也似乎明白,自思每个人命中都有老天安排的一段缘分,这缘分最是奇妙的东西,对上了就连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都变成糊涂人了。
于思榛便说:“好,我先去济安堂抓药材,回来再给阮姑娘施针。”
玉临风先起身请缨:“济安堂可有懂配药的?如果有的话临风替师傅去抓药即可。”
“这就劳烦公子了,你去那边找捣药的小王,告诉他抓扭伤筋骨的配方药,我在这里先给阮姑娘施针,倒是两下里都不耽误了。”
在北蒙山一直有尊师重道的美德,但凡有弟子在是不必劳动师傅跑腿的,只是现下婉儿脚伤自是不可跑腿的,虽然玉临风也是北蒙山的弟子,但于思榛却不敢劳动他。因北蒙山上上下下都知道玉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