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于思榛也有柳长河一样的想法,婉儿就算再有学医慧根,终究也是个女子。虽然现下开明盛世,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来北蒙山学艺的,哪个是为了要靠学得的技艺吃饭的,学这些才华终不过是为了拥有像权势富贵献媚的手段。
北蒙山的师傅们再卖力教导弟子,学了一百二十分的手艺去,到底也是玉沉大海,见光者甚少。对于婉儿学画倒还好些,自己这门艰涩的医药学由男儿学去了,只怕对世道更有益,毕竟男子比女子活动的地儿大,所到之处更多,遇见救死扶伤的机会也更多,倒也不枉了医术这门课程的宗旨。
当下婉儿听到柳长河竟然委身自我替自己解决难题,心下对柳长河自是感激不尽,自此倒欠了他好大一份人情了。
柳长河这一番主意使得每个人都喜笑颜开。
丹慧更是握拳像于思榛庆贺道:“恭喜于兄得贤能。”
于思榛也回礼贺道:“同喜,同喜。阮锦婉可是人中凤凰,老弟定要好生调教,方不负了其才华。”
两人一言一语,算是和好如初了。他们毕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对于是是非非更能看的云淡风轻。
婉儿这些日子还是跟着司药局于师傅学习,如意馆那边基础的东西都学完了,司药局这边才刚刚开始学,自然是要多花时间的,丹慧既然得了婉儿做关门弟子,果也信守诺言,没有立即逼着她回去如意馆,只说让她想回去了时再回去。
婉儿当下一心扑在药理学上,倒是把画画的心淡了不少。于思榛也不在意婉儿是从修此门医术,依然严谨认真的传授于她各种医术,更何况这于思榛心下也高兴,终是得了柳长河做大弟子。
这柳长河天天来找于思榛授课,倒是使他本来平静无奇的日子越发充实滋润了。不过于思榛心下自思,这柳长河也奇怪,就算他现下是司药局的关门弟子了,但他还是金鼎门的门生,当以那边的课业为重才是,却不知什么原因现下却天天待在司药局了。只有柳长河自己晓得,待在司药局里,能天天见到阮锦婉让他很舒心。
婉儿在司药局学习有两月光景时,玉临风来看了她。当时时近中午,婉儿在西厦里借着湖风认真看着于师傅今早给她的《草药大全》,边看边写写画画。
彼时玉临风来了,开口就问:“脚伤可大好了?”
婉儿抬头见到玉临风,客气地回到:“玉师兄来了,谢谢玉师兄挂念,现在已经安好无恙了。”
“这就好了,你叫……阮……锦婉是吧。”
婉儿点头头表示赞同。
玉临风摇摇头叹道:“怎么会有这么绕口的名字,难称呼极了,怪到我半天也记不住?”
婉儿心下默默念了两遍,阮锦婉,阮锦婉。多好听的名字啊,哪里绕口了。心下正抢白玉临风,听玉临风又问道:“可有字没有?”
婉儿说道:“有。”
“字是什么?”
婉儿拿过一张白纸,提笔端端正正写上“阮锦婉”三个字。指给玉临风看:“诺,就是这样的。”
玉临风见了白眼都要翻出来了,嚷道:“谁问你这个字了,我是问你有小名没有?真是笨呐。”
婉儿方明白过来也嚷道:“那你不直接问我有小名没有,干嘛问我有字没有?你问的不对还怪我笨。”
玉临风被婉儿的话噎到了,一时无言以对,自己在心里默默理了理:我问你有没有字这句话错了吗?不说你自己学时有限不懂常理还这样猖狂